五年后的江南宣王府。
这一年从三月初开始便淅淅沥沥地下雨,原本就是雨水节气,大家都习以为常。谁知这雨越下越大,怎么都停不下来,都到了春耕的时间,水稻田却被水淹着,连秧苗都插不牢,雨却还不停。
直到王府里的院子开始积水,秦穆西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这是有涝灾了啊。于是每日泡在衙门里治理水患,这一去半个月没着家。还以为他要效仿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呢。
半个月后他回来了,在大门口跃下马背就疾步往南院走。迫不及待地上了回廊,推开寝房的门,将丫鬟遣了出去,关上门就将汤月莹圈进怀里吻住她嫣红的唇瓣。
那双手就更不老实,一路从大腿根往上移。
“月儿,半月不见,可曾想念我。”
汤月莹被他亲得上不来气,好不容易得空喘了一口气,就说:“等一下,别动。”
她按住他不安分的手,挣扎着拉开些距离。
秦穆西问:“怎么,有何事?”
有什么事能比此刻卿卿我我更重要的?
“我身体有恙,不便伺候你。”
秦穆西明白了,大概是来葵水了,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方便的。他就老实了许多,安安稳稳地抱着她睡了一觉,翌日一早就回衙门去了。
几日后他又回了一趟家,但是汤月莹对他的态度还是这样不冷不热。问她身体还在抱恙,她就点着头。
秦穆西继续追问就知道压根没有什么葵水,这丫就是不想侍寝。
秦穆西有点恼了,你说他一个堂堂王爷,平日受她‘胁迫’,不敢纳妾也就罢了,现在她也不伺候了,你叫他年纪轻轻就当鳏夫?
这是一个普通男人都忍不了的事情,他一王爷怎么忍得了。
他将她压在床榻间,准备霸王硬上弓,谁知她悠悠地开口:“希望你不要后悔。”
秦穆西也不明白后悔什么,但还是被她阴阳怪气的语气吓到,不敢轻举妄动。这一气之下又跑去衙门住了许多天。
知县家有个大小姐刘梦茹长得甚是好看,江南女子独有的秀气,清清瘦瘦的瓜子脸,柳叶眉,盈盈不及一握小纤腰,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含羞带怯,情意流转,确实是个让人见之不忘的美人。
秦穆西在衙门的这些日子,这小姐频频送殷勤,经常亲自送餐,端茶递水。原先秦穆西对她并没有多看几眼,凡事都是让肃风传递。
但是这次打从王府回来,他的态度就有些不一样,原先不让她进办事厅,如今也让进了,原先不需她研墨,如今也让研了。
知县在旁边观察了几日,感觉有戏,就逮了个机会试探着问:“不知王爷认为下官之女刘梦茹如何?”
大家都知道,宣王府里只有汤月莹一个正妻,连偏房小妾都没有。假如他的女儿能嫁过去当个侧室,那就是祖上积德。
秦穆西给了个显而易见的赞美:“清丽出众,风姿卓越,是个难得的美人。”
知县这一听,王爷对她该是有好感。
“不知是否合王爷的心意?”
秦穆西不傻听出来他话里有话,他本想直接拒绝,但一想到家中那个女人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心里就窝火。
算算治水患在外将近一个月,难得回去一趟,她不嘘寒问暖伺候着也就罢了,连句好话都不曾说过。看来是平日里太过纵容她,让她有恃无恐。
他一想到这个,立刻就改变了主意,转而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令千金一表人才,自然令人欢喜。”
知县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内心的喜悦之情快要呼之欲出。
他进一步问:“小女不才,有幸得以觐见王爷,承蒙王爷不厌弃,甚是欣慰。下官欲将小女许配与王爷,不知王爷意下如何啊?”
秦穆西故作为难:“令千金确实妙人,本王也很中意。但是众所周知,本王王妃善妒,本王平日对她也是无可奈何,如若她点头,本王自然求之不得。”
肃风嘴角不自然的抽搐,王爷你还真能掰扯,王妃是个妒妇,那是头一回听说。往日都是哪个没出息的自己往上贴的,若真论起来,这个王爷是个妒夫,那才是贴切的形容。
知县大人不知道其中的内情,以为这婚事十之**是成了,就差王妃那一点头了不是?那还不简单,自古为丈夫纳妾是一个妻子应尽的义务啊。
刘梦茹听后羞涩一笑,对她知县老爹说:“王爷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不如让女儿去拜访王妃娘娘,也好彼此熟悉熟悉。”
知县看女儿这般含羞带怯,第一次怦然心动又勇敢无畏,顿感欣慰。立刻给她备好马车,备上厚礼前去拜访。
汤月莹今日刚刚找大夫诊了脉,这颗悬着的新总算是放下了。
大夫前脚刚出府门,后脚就听门房来报,有客来访。
问清楚是知县府里来的人,她还是挺正式地接待的,直到看见被丫鬟扶进来的刘梦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