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船之上,一张楠木小桌,上有各种奇珍异果,边上则是一个红泥火炉,两位神仙般人物正在品茶叙旧。而旁边甲板之上则跪坐着一大群蓝衣弟子,烈日照耀之下,形成鲜明对比。
“师兄的意思是说,让我替你教训一下一汐子。”放下茶杯,张玄看着对面的帅气大叔问道。
“不错,说起来这也是帮师弟你自己。”
“师兄,这就令小弟感到为难了。”张玄眼闪过一丝疑惑,这好像与自己没多大关系,怎么会说是帮自己。
元初一边添倒茶水,一边说道:“这碧清师妹是南离师伯的外甥女,是师伯一带大的。如今遇到一汐子这个流氓,作为师伯唯一后代,你说应不应该帮忙。”
听到这句话,张玄也不觉得惊奇。自己现在已然成仙,就是老祖仇家找上门来,也是那些人头疼,正好让自己多一些炼器炼丹材料。所以这关系,老祖对这些曾经弟子说一下也很正常。不过如果真按照这关系来算的话,自己还得叫自己面前这位师兄一个老祖,毕竟差着好几十代人。
想到这个问题,张玄就有点疑问了。按说南离老祖不管是实力和背景都是天下一等一的,天仙的实力,后面又是龙离,再往上更是祖天师和太上师祖。还能有人能逼迫他解散一个宗门不成。
看了一眼边上跪坐的百多人,开口道:“师兄,这帮忙的事情待会再说,能不能将这群人挪走啊,在我这海船之上,乌泱泱的看着令人心情着实不爽。”
“你们走吧,别搅和了我与师弟的雅兴,回去之后各自面壁十年,下次要是再敢如此,相信你们也不会有会了,不是人人都能像师弟一样宅心仁厚。滚吧!”元初见张玄话有话,开口让这些弟子滚回去。
百多人听闻此言,心倶是一松,自己不用死了。十年面壁而已,小事,反正他们都是金丹修士,足有千年寿命,十年也不过眨眼间的事情,总比死亡要好得多。忙叩谢不杀恩情,驾剑光而走。
待到人员走得差不多了,还留下一个弟子,正是刚才拿折扇的那名青年。
“一辀,怎么还不走,留在这干什么。”元初见还留下一个弟子,神情有点冷漠。这个弟子是门内一个长老的嫡孙,只是因为品行不合格,所以今年已经是第次来考核入内门的会了。
仙府规矩,百年一次测验,唯有五百岁前金丹转以上之人方可参加试练,前面几人才有入内门资格,毕竟入了内门,可就是仙府未来的重点培养目标,在一定程度上还享受着仙府赠予的气运,好处多多。
“回岛主的话,过了明年,我就五百岁了,已经没有会,还请岛主开恩!”一辀当即跪地不起,连忙叩头,与甲板碰得叮当直响,不一会儿功夫就已经头破血流,毕竟甲板也是灵木所制,在硬度上是没什么话说的。
“规矩就是如此,我也无法,自己回去吧,别逼我扇你回去。”元初将话一说,当即取出一柄芭蕉扇,绿叶金纹,形似碧玉。
似乎是话语和叩头没用,一辀将目光转向张玄,希望能从这找到入口。
张玄见状,自是不理,前因后果元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对于这种煽风点火,想诬陷自己盗宝之人刚才没有一光波将其挫骨扬灰,已经算是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了。
“你走吧,与其在这里求人,还不如自己回去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为什么几次都达不到标准。”说完,元初一扇宝扇,就将人往外扇飞。
感知到人在百里外停下,张玄默默端起茶杯,这才问道:“师兄,我有一个问题十分困惑,按理来说当年老祖也算是天下前十的高了,南离宗怎么会被解散。”
似乎是早就知道是这个问题,元初也不在隐瞒,反正南离师父在说张玄身世之时,就知道是可以说的。
“没什么,当年大夏皇朝形式想必师弟应该明白一点。
皇朝战败,神洲五分。作为皇朝的维护者,南离宗大多数弟子都参与了那场战争。打仗嘛,哪里有不得罪人的,南离师伯又杀了许多叛贼,那些被杀之人也是有亲人和师门的。后面战争结束了,他们赢了,自然就想算账了。
可师伯是何许人物,他们哪有那个胆子去谋算,所以只能柿子找软的捏。
而当时的南离仙宗又因为战争缘故,四散开来,自然就成了首选目标。”
“那老祖就没管。”
“怎么没管,当时宗门人数太多,师伯纵然是有头六臂,又能护住多少。加上那时皇朝刚灭,人道反噬,师伯处于最低谷状态。而对面又不止人族,妖族、魔族、龙族、凤族甚至于神族都有。师伯迫于无奈,才将我们逐出师门,拆了南离宗。”
张玄一听,应该没这么简单才对,继续问道:“不止这些吧!”
元初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自然不止这些。”
“实际上是师伯当年得罪了一些怪物,如果没有那场战争,南离仙宗气运鼎盛,自然无事,可战争刚结束之时,被人道反噬,正好给了那些怪物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