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踹在那人腿上,那人踉跄两步,低下了头。
雍瑞眯了眯眼,从袖子中掏出手帕,慢条斯理的擦了擦脸。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本官手下不留情了。
至于叛徒
如果异位而处,站在这里得到杜英提点的不是雍瑞,而是刚刚吐吐沫的那家伙,雍瑞了解他的为人,恐怕比自己还要点头哈腰、还要装腔作势。
他的怨恨,不是因为雍瑞是叛徒,而是因为自己没能做成杜英的狗。
杜英静静注视着这一幕,从一开始他就让甲士和六扇门把这些世家们包围隔开,直接把他们当做了阶下囚,先亮出刀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宣判他们的罪名,也就很显然没有打算给他们做狗的机会。
否则以这些世家的皆操,恐怕摇尾乞怜根本不在话下,那杜英想要下手,也得掂量掂量了。
身边有一条狗就可以了,太多了,掌握不过来。
接着,杜英看向那些提着各式各样的家伙,沉默的人们,有小厮、有乐师、有舞女,甚至还有提着菜刀的厨子。
这些人,曾经是狗,曾经是鬼。
而杜英打算让他们不再做狗。
“诸位!”杜英朗声说道,“梁州世家在此地犯下的种种罪行,罄竹难书。
之前都督府多有失察,在此,杜某向诸位赔个不是,都督府一定严查追究、清算各家罪行,还梁州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说着,他当真躬身行礼。
天汉楼上,一片哗然。
有不可思议的惊叹,有喜极而涕的欢呼,也有解脱似的长吁。
笑声,哭声,最终这千言万语,都汇聚在一起:
“谢都督大恩!”
杜英霍然转身:
“走吧,今天的宴,吃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