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三百四十年,大寒,人的执念太深,情深伤人,薄情伤性,而执念太深,最终害人害已。
“小心!”清风转身抱住少萤,卧倒,少萤鼻间碰上清风的唇,脸颊忽烧红,可心头突然心悸,随即少萤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淡定地道谢。
夜里难以入眠,少萤拉开清风的手,脱离怀抱,于枯草仰望星空,耳边突然响起一句话:“水灵者,不可动情!”少萤摊开手掌,手心已布满万根情丝,第一次相遇他时,情丝就开始生长,后来的熟悉、甜蜜、心动,情丝便一发不可收拾,少萤盘坐在地,凝聚灵力,讶异情丝只离心脏三寸,随即淡定地看着他熟睡的侧脸道:“傻瓜!等集完彩石,我要去很远的地方看极光,你不能陪我去哦!”清风夜里偷偷深吻少萤,像坠落在银河里,少萤的唇很甜,吻很深,少萤感觉到清风的深情,回吻他。
看少萤甜甜的回应,清风抱起少萤,侧头看柴火,瞧火势正旺,接着抱着少萤沉沉睡去。
“这是北俱芦洲吗?”少萤打着雪白的灯笼,万千冰屋坐落山脉之上,夜里似星河散落人间,冰屋里丝毫没有寒意,遥望屋顶,挂着水晶灯,屋里放置木椅、木桌、木凳。
少萤摸摸冰墙,发现跟普通的墙一样,清风走过来,看着少萤,乐音和提跟在身后,提正在逗乐音。
“乐音!你怎么都不笑,你是不是面瘫?”提挑逗道。
乐音依旧没有理他,不一会儿,到冰城尽头,少萤看见对面有人被某样东西追赶,慌张跑进屋,大喊道:“不好!快走,他们被病毒感染了!”
四人见情况不对,忙进屋,就看见门外怪物张牙舞爪的爪着墙壁,皮肤青黑,手掌长出长刺,少萤询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旁一个大伯回答道:“是一种血人。”
“血人是什么?”少萤接着问。
“我们也不清楚,但现城里快没人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三天前。”
“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吗?除了血人。”
“没有!”
“那大夫总该治疗吧?”
“不瞒你说,大夫都死得差不多了!”
“好!谢谢您啦!大伯。”
“那我们就先在这里歇下吧!”清风建议道。
“嗯!”另二人点头。
夜里少萤模糊听到声音,猛惊醒,抬头,碰到了疫人,吓得少萤直哆嗦,随即一个悬空,飞上梁去,大喊:“救命!”三人即可醒来,乐音奏笛而起。
“啊!”血人应声而倒,少萤依旧把剑立在屋里,月光洒落,照得剑光闪烁,只是滴血的剑,在夜里充满寒意。
剑摇晃得厉害,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少萤右手食指画圈,追了出去,夜里北风凛冽,少萤感觉脸刮得生疼,从上空望去,一从从黑影在街上流荡,仿佛百鬼夜行,白剑在一处冰殿里停下。
大厅中央有一冰,晶莹透亮,上面睡着一个女子,皮肤白皙,异域风情,长睫毛,高鼻梁,旁边有个蒙衣男子,喃喃细语:“王后,我相信你会回来的,童子血、少女心、婴儿血、男女的三寸骨,我都给你带来了。”
说完黑烟进去冰内,有些腐肉愈合,皮肤又和活生生的人一样了。
“你这么做,会害了她!”少萤朝他吼道。
“不!我爱她!比任何人爱她!”蒙衣男子深沉的声音透着苍凉,但又温柔绝望。
时间追溯到上古三百三十九年,秋,北国战乱,蛮族屡犯边境,将军慕寒战死沙场,后太子宋离奉旨出关。其妃承欢随往。
男子踏马,“承欢,沙场见!”铁蹄远去。
“宋离!”承欢大喊,“记得给我备酒!”
“好嘞!走啦!”宋离朝后挥了挥手,头也没回。
笛声萧萧,望月怀乡,兵戎相见,戎马一生,“承欢!接酒!”宋离把酒一扔。
“酒真好!小心你后面!”宋离朝前一闪,向后挥剑,蛮族人应声而倒。
承欢仰头而饮,烫酒辣喉,软剑从腰身弹出,刺向皮革,出乎意料皮革坚硬,传闻蛮族的盔甲皆由一种特殊树脂浸泡制成,看来传闻属实,将计就计,刺向脖颈,应声而倒。
数十万将士顷刻间倒戈沙场,徒留二人,“太子,我劝你束手就擒。”一蛮族将军嚣张地说。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宁愿死。”太子宋离撑着剑,虽感精疲力尽,但气势不可输。
蛮族将军拔弓而射,十箭一发之际,承欢用身体挡住,宋离亲眼看着她死去,身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我帮你,你只要把灵魂给我。”
宋离来不及思考,答应了,魔力注入身体,灰烟四起,蛮族立马兵荒马乱,马鸣声连着人群嘈杂的声音,响成一片,“毁灭吧!”宋离大喊。
之后北国屹立,战争结束,蛮族也没有再来侵犯。
“所以,你才把她留在冰柜里?”少萤试探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