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的晌午,老朱家二房刚吃了午饭,于氏就淡淡地嘱咐了朱珠一句,让她好生在家里头绣嫁妆,自己则带了朱琼和朱珊出门,也不说去哪儿,朱珠也没心思追问,于氏她爱干嘛干嘛,与自己何干?
待于氏娘仨走远,朱珠便锁了院门,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头边照看司昊宸,边绣嫁妆。
前后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后窗被扣响,朱珠抬头瞧去,看映在窗子上的影子,分明就是司庭远。
这人,怎么总是往后窗来?就不能光明正大地走前门?
朱珠抿着嘴,无奈地笑了笑,放下绣了大半的嫁妆,起身去将窗的栓子卸下,让司庭远进来。
“今儿个怎么将窗子拴上了?”司庭远跳进窗子,反手将其关了,这才皱着眉问朱珠。
朱珠笑道,“二娘她们都出了门,就我一人在家,那还不得锁得严实点,免得进了宵小,我可对付不了!”
司庭远听了这话,就笑道,“得亏你没将我当成宵小,关在窗子外头,不让进来。”
朱珠横了他一眼,虽然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却明摆着在说,他这行为与那些宵小有什么两样?
司庭远看得分明,摸了摸鼻子,尴尬地咳了一声。
朱珠见了就捂嘴直笑,也不再揪着这话,而是请了他在桌前坐下,给他倒了杯茶,问道,“你这段时日不是在修屋子吗?听说忙得很,今儿个怎么来了?”
“过来瞧瞧你和昊宸。顺便想来问问你,屋子里头有什么想要添置的?”司庭远道。
司庭远能来询问自己的意见,朱珠这心里妥帖得很,但她这会儿却不想插手,倒是想瞧瞧司庭远这个大男人是怎么布置的,于是便随口道,“屋子的事,你做主就成了。”
司庭远笑道,“那我就自个儿看着办了。”说着,拿起茶杯就往嘴边送,谁知却突然闻到一股幽香从杯子里传来,不过这香味很淡,若是常人怕是很难察觉。
司庭远皱着眉将杯子凑到鼻子前,仔细地闻了闻,脸色顿时大变。
朱珠瞧见司庭远的举动,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司庭远放下杯子,脸上不再是先前那般温润的神色,而是沉着脸道,“这茶水有问题,里头被下了烈性的药,那药会让人丧失理智,做出离经叛道的事来。”
闻言,朱珠的脸色瞬间大变,咬着牙道,“好啊,这家里头还出了内贼了。一个一个的都不想让我好过,那我就陪她们玩玩。待会儿咱们就……”
朱珠凑到司庭远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不过司庭远越听这脸色就越不对劲。
“你还想脱衣裳?”司庭远高声嚷道,怒目圆睁。
朱珠吓了一跳,连忙拉着他小声道,“你小声些,是怕引不来其他人吗?我这不是权宜之计嘛,若不是做得真点,哪里能骗得了人?!”
司庭远眉头越皱越紧,“那也不必……”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再说了不还有你在嘛,你还能让我被欺负了去?!”朱珠扯着司庭远的袖子,小意地道。
司庭远最终还是没有拗过她,只连声嘱咐她小心着些。
朱珠自然是不停地点头,满口答应了下来。
“嘘,来了。”就这在会儿,司庭远的耳朵动了动,听到屋子外头有动静,便朝朱珠使了个眼色,自己则快速抱了躺在床上熟睡的司昊宸,身形一闪躲到柜子后头去了。
朱珠也是个机敏的,二话不说解了外裳,盖了被子躺在床上,装作熟睡的样子。
笑话,让她装喝了那药的模样,她可是装不出来的,所以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不消片刻,屋门从外头被推开,进来了一个长着三角眼的猥琐男人,赫然就是那与于氏不清不楚的王麻子。
王麻子见躺在床上的朱珠,分明是没有中药的样子,不过色心当头的,他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当下就露出满脸的龌龊神色,舔着唇,搓着手,迫不及待地朝朱珠走来。
王麻子一把掀了盖在朱珠身上的被子,被子下面的朱珠只穿了一身中衣,被掀开的被子带着稍稍敞开的衣襟里漏出鲜红色的肚兜,衬得原就雪白的肌肤更胜了雪。
这年轻姑娘的身子就是比于氏那种半老徐娘的身子要鲜嫩许多,王麻子吞了吞口水,只觉得光这么看着,半边的身子都麻了,这要是让他尝上一口,立时死了也甘愿。
王麻子正准备伸手去扯朱珠的中衣带子,却不料还没挨到朱珠的边,就被从柜子后头再也没法忍耐的司庭远一把揪起后颈的领子,扔在了地上。
王麻子就这么头触地,摔了个头晕眼花,半晌都没有回过神。
朱珠睁开眼,快速地拢了拢衣襟,又拿过旁边的衣裳往身上穿,司庭远脸色难看地瞧了她一眼,将司昊宸放在了床上。
朱珠心虚的低了头,她若是不做得真一些,这眼前的贼人哪里能相信?
司庭远转开视线,冷着脸,朝王麻子一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