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说笑着,很快就到了老朱家二房。
“娘,咱家的院门怎么开了?我记得方才咱们走的时候,大姐锁了门来着!”朱珊指着半开的院门,疑惑道。
泥瓦匠家的娘子就笑道,“兴许是你大姐出去串门子了。”
“串门子就更该锁了门才是!况且大姐又不是那冒失的人,出了门也不会连门都不锁!”朱珊又道。
“不好!”于氏假意惊慌道,“莫不是家里进贼人了?不行,我得去瞧瞧珠丫头,她一个姑娘家独自在家里头,可别出了什么事儿!”
说完,于氏急匆匆地就往朱珠的屋子跑。
众位婆娘和朱琼朱珊也跟在后头,一同去了朱珠的屋子。
往朱珠的屋子来的时候,于氏心里头有些奇怪,怎么静悄悄的,一点声响都没有?按理说,她在茶里下的药可是烈得很,应该闹出大动静才是!可这会儿却和她预想的不同,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不!
于氏暗暗摇了摇头,不可能。她那药任谁喝了都会丧失理智,更何况朱珠这个本就身子弱的主,哪里能逃得过去?
莫不是已经完事,睡过去了?对对对,就该是这样的!
想到这,于氏的脸上稍稍露出得意的神色来,随即敛去,没有让人发现丝毫的端倪。
接下来,好戏就该上演了!朱珠,等着身败名裂吧!
“珠丫头,你没事吧?”于氏一把推开屋门,语气焦急地喊道。
可仔细一瞧,屋子里空空如也,哪里有人?!
于氏愣在原地,这会儿已经掩饰不住她那满脸的不可置信。朱珠那死丫头和王麻子去哪了?莫不是王麻子将人带走,换了地儿办那事?那……怎么也不与她事先打声招呼?
于氏愣神的功夫,朱琼在她身后探出脑袋,往屋子里瞧了一圈,捂着嘴,幸灾乐祸地笑道,“若不是出去串门子了,那就是被闯进家里头的贼人给掳走了。哎哟,这下可不得了了!”
“二姐,你浑说什么呢?有你这么诅咒大姐的吗?”听了朱琼的话,朱珊顿时不满地嚷道。
泥瓦匠家的娘子素来知道朱琼不喜朱珠,对于她说出那番幸灾乐祸的话来倒也不足为奇,只劝着马上就要闹僵了的两姐妹道,“好了,你们姐妹俩别闹了。快出去找找你们大姐,千万不要出事了。”
“是是是,你们婶子说得对,快,咱们都出去找找去!”
于氏这会儿想着,若是王麻子将朱珠带走,也定不会走远,这样一来也好,能将事情往更大的境地闹去。她也能顺理成章地将朱珠弄得身败名裂,不得不退了与司庭远的婚事,委身下嫁那会对自家媳妇动粗的王麻子!
“呀,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人在我屋子门口待着?”四人还没行动,就听得身后传来朱珠漫不经心的声音。
闻言,朱珊脸带惊喜地回头,笑着喊着声,“大姐。”
朱珠微微点了点头,亦是笑着应了声。
于氏见朱珠抱着司昊宸完好无损地站在那儿,心里头早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好端端地,没有出任何事?她难道没喝那加了料的茶?
不对,她方才分明瞧见了,桌上的杯子被人动过,她定是喝了茶的,但她怎么不发作呢?药效不好使了?
还有,王麻子人呢?!
于氏只觉得一连串的问题在她的脑海里炸响,弄得她顿时头疼不已,可眼前这情景又容不得她问个仔细,于是只能抛开这些不提,缓了缓心神,假装没好气地道,“珠丫头,你这是去哪了?怎么院门都没关?”
闻言,朱珠似笑非笑道,“不过就是在屋子里头待得气闷,出去走走罢了,我想着也走不远,就没锁院门。”顿了顿,看了一圈众人,道,“倒是二娘,您带了这么多人在我屋子门前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要捉了我去。”
听了朱珠的问话,于氏还没有开口,泥瓦匠家的娘子倒先开了口,“诶,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咱们可都是好意。可别空口白牙污了咱们去!”
泥瓦匠家的娘子话音刚落,一旁站着的婆娘们都窃窃私语,好似一腔好意被朱珠当成了驴肝肺。
若是放在平时,于氏必定会顺着泥瓦匠家娘子的话装可怜,但这会儿她的计划被打乱了,心里头慌得很,哪里还有那心思?
于是,她对着众位婆娘道,“咱们家珠丫头身子弱,平日里也没见过这么多人,口无遮拦了些,大家可别往心里头去。既然珠丫头没事了,我这心就踏实了,走,咱们还是按照方才说好的,挑花样子去。”
说着,于氏又转头嘱咐朱珠,道,“下回出门记得锁院门,不然,你若是出了什么事,那我该怎么与你过世的爹交代。”
朱珠点头,甚是乖巧地笑道,“知道了,二娘。”
于氏见朱珠没有不依不饶,遂松了口气,扯了朱琼和朱珊,带了众位婆娘往堂屋去了。
朱珠则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