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不要小瞧任何一个顾客。

安格琉斯进了房间，关好门，小心翼翼地把白毛团子放在了床上，她身上几乎没有打湿，被护得好好的。

洛瓷正要变回人形，听到有人敲门，立即躲在被子里面。

小天使打开门，是老板让人来送热水，不过被碎片拒绝了。

待人走后，小恶魔坐在床上，晃着小腿，“我有衣服哦，你要换吗？”

安格琉斯摇摇头，“我的衣服是翅膀幻化的，只要把翅膀上的水擦干就好了。”

洛瓷跃跃欲试，“我来帮你擦羽毛！”

他眸光略带迟疑，最终没有拒绝，默默伸展出湿漉漉的翅膀。

她捏着帕子，极轻地擦着，一直到翅尖。

她知道翅膀都是很脆弱的地方，所以力道很轻。

然而小天使只觉得有种酥酥麻麻的痒意，翅尖好像传来细小的电流，他微微瑟缩着，咬着唇一言不发，不让她察觉到自己的不适应。

洛瓷看到小天使牌碎片翅膀好像在抖动着，有些好奇，“你怎么了？”

他咬着唇，慢慢回复，“没、没事。”

“真的吗？”

小恶魔转过脸看他的表情，发现他好像在克制着什么，暗红色的眸子带着若有所思，“你怕痒?”

小天使轻轻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