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静修佛法,法海想起藏经阁的佛经的事,感觉内心一堵,摆了摆手让众人离开。
众人还未走远,圆觉就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一进屋就气急败坏的喊起来。
“法海,那个叫许仙的必须赶走。”
法海一听,眉头紧皱,道:“师叔,您坐下喝点水,消消气,发生了什么?为何如此生气?”
圆觉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放到桌子生气道:“法海,为何把他留在金山寺?”
法海笑呵呵的道:“师叔,此人我已接触过多次,发现他极有慧根,如能入我佛门,真心礼佛,将来成就不会太低。”
听了法海的话,圆觉直感气血冲,压着怒气道:“你听过他对佛法的评论吗?”
法海哪里听过许仙谈论佛法?每次都是被骂的灰溜溜的逃走。
把许仙留在金山寺,不过是把他扣押在此,逼白素贞前来救人,那时他自有办法逼白素贞触犯天条,然后光明正大的动用钵盂,收服白素贞。
可法海却不能承认,便道:“曾与他交谈过,此人句句均含禅机,确实与佛门有缘。”
圆觉瞪着法海问道:“最近你可曾和他交流过?”
法海摇摇头,疑惑的看着圆觉:“最近我一直潜修佛法,还没来得及和此人交流。”
圆觉顿时冷哼一声,道:“他以前如何我不知,可现在,此人满口胡言妖言惑众,每一句话都是对佛法的玷污,你看看最近那些年轻弟子,全被他的妖言蛊惑的分不清东南西北,早就无心参禅了?”
“可了空了凡两人对我说,此人对佛法的理解独树一帜,从另外一个层面阐释了佛法的玄妙。”
哪怕法海知道许仙对佛法一窍不通,也不能承认,他要让许仙留在这里,直至白素贞前来,自然不会承认许仙胡言乱语,自己打脸。
圆觉冷哼一声道:“此人妖言惑众,你身为主持,多去外面看看,寺里年轻弟子,全都被他的妖言蛊惑,此时已成了他的信徒。”
听了圆觉的话,法海太阳穴急剧的跳动起来,反问道:“什么?成了他的信徒?究竟是怎么回事?”
法海再也无法淡定,牵涉到信徒,事情就不一样了,已经涉及到香火气运,天下大势的争夺,大意不得。
不等圆觉说话,一个闪身出了禅房,心念一动,便来到一个小院中。
院子中,许仙坐在一两米的高台,下面盘坐着百余位年轻和尚,他们全都狂热的看着许仙。
许仙看着下面的众人,微微一笑道:“如何,你们可有体悟?修佛即是修心,关于这一点,佛法中已经说的很明白,但我要强调的一点是,要把握好今天,不要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未来,只有做好今天的事,才能更好地把握未来,求神不如求己,每个人都是一尊神,佛也说了,人人皆可成佛,所以,你们每个人都有成佛的潜质,所以要相信自己,不要把精神寄托在其他神灵身,而要寄托在你们的内心之中。”
听到这里,法海胸口一闷,心脏差点炸了。
“南无阿弥陀佛,你们待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回去做功课?”法海施展佛门狮子吼,声音洪亮,振聋发聩。
等法海说完,下面有几个和尚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许仙嘿嘿一笑,没等下面的人有所动作,便道:“你们看,这就是讲道理讲不过别人时惯用的伎俩,就是比谁的声音大,你们有些人应该在世俗待过,泼妇吵架,就是比嗓门大,但凡嗓门大的人,一般都是没理的一方,他们心虚,为了壮声威,便尽量提高嗓门,要用声音镇住对手。”
几个正要离开的和尚,重新坐好,看的法海眉毛不停地跳动。
“许施主,请你自重,这里乃佛门清净地,不是你妖言惑众的地方。”法海气得要杀人,最后还是忍住了。
他杀心刚动,一股极度强烈心悸传来,他知道,只要他敢对许仙动手,死的肯定是他。
许仙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手指摆动一下,道:“法海,我讲的是佛法,是我个人理解的佛法,怎么就妖言惑众了?难道你认为佛法是妖言惑众的东西?唉,我悟的佛法你不懂。”
所有的僧人,全都齐刷刷的看向法海,想要听听法海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