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车主人不说话,许仙感觉挺不好意思的。
“我说车主人,刚才那句话还有下半句,食色,性也,君子好色而不淫,这才是完整的一句话。”
“食色,性也,君子好色而不淫,这句话,很好,很好,不愧……”
说到这里,车主人没再说话,重新默不作声。
“怎么?被我说的话震撼到了?在下便是曾被人称为陌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
“官人,别人什么时候这么称呼你了?我怎么不知道?”
白素贞不知何时醒了,一脸崇拜的看着他。
“那个,咳咳,那是我们还未认识之前的事了,现在都成家了,这些虚名自然就看淡了,就没告诉你。”
“真的?”
“当然是真的,快到了。”
许仙不敢和白素贞继续说下去,又一次岔开话题,对着窗外指了指。
“官人,你太厉害,隔着一层绫罗也能看到外面的景物。”
“那是自然,官人天眼一开,什么看不透?”
许仙洋洋得意的看着白素贞,暗暗庆幸,总算岔开话题了。
“闭眼。”
白素贞突然变脸,一双大眼睛瞪得溜圆,气鼓鼓的看着他。
“怎么了?娘子?我没做错什么吧?”
“你说天眼一开,什么都能看透,那你岂不是把别人的身子给看光了?玷污了别人的清白?”
许仙要撞墙,天大的冤枉啊,只不过为了岔开话题,随口一说,竟然成了下流人渣。
“我……娘子,我说我没看,你信吗?”
“信,信你个大头鬼,还不闭眼?”
许仙感觉比窦娥还冤,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娘子,你看看外面下雪了吗?”
“又怎么了?”白素贞虽然还气鼓鼓的,却好奇的扒开绫罗,看向窗外。
“都说人受了天大的冤屈,会六月飞雪,我这冤屈虽然不是天大的,让八九月飞雪,应该足够了。”
“六月飞雪就是受了天大的冤屈?谁说的?我怎么没听说过,给我讲讲?”
白素贞的好奇看着许仙,见许仙不说话,两只小手发功,许仙顿时疼的呲牙咧嘴,屈服在对方的淫威下。
“咳咳咳,这是个很久以前的故事,叫窦娥冤,很凄惨的,我怕你听了会哭,不忍心惹你,故事也不短,马就到三思书院了,根本讲不完。”
许仙听到前面的几个人也都屏住了呼吸,要听他讲故事,因为他们也从未听说六月飞雪就是有天大冤屈的典故。
“讲……”白素贞小手又加了把劲。
“讲就讲,你都不怕听,我还怕讲不成?”
许仙那个泪啊,娘子临走前,非把这个分身的所有记忆抹去,这下好了,跟原本白素贞的性格,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最主要的是,他怕车主真是什么高人,万一听出漏洞来,岂不麻烦?
“从前啊,有个叫窦娥的姑娘……”
“临刑前,他诅咒说,老天啊,如果我是冤屈的,就让我血溅白练,六月飞雪,大旱三年,其实呢,她虽然冤屈,也不太相信自己的诅咒会实现,只是心中冤屈难平,泄愤罢了。”
“后来呢?快讲。”
“当他诅咒完,周围愚昧的百姓和台贪官污吏全都哈哈大笑,以为此女疯了,对着她指指点点,刽子手手起刀落,人头落地,可窦娥的一腔热血,如喷泉一般,激射而出,全都洒在周围的白色帷帐,一滴也没有落到肮脏的大地。”
“此时,正在大笑的人顿时哑巴了,呆呆的看着帷帐的血,接着天空真的飘起雪花来,鹅毛般的雪花,雪很大,一直下了三天三夜,积雪三尺,当时,此案震动朝野,惊动了当时的皇帝老儿,立即派人重审。”
“你猜怎么着?唉,太惨了。”
“没给窦娥伸冤昭雪?”
“不是,派的这个人姓窦,叫天章,窦天章,正是窦娥的亲身父亲,窦娥死的那一年,他正好考中状元,可惜,虽让女儿沉冤得雪,却再也见不到生人,阴阳两隔,你说惨不惨。”
“惨。”白素贞扯着许仙的袖子,使劲的抹着眼泪。
“我都给你说了,不能讲,太惨了,你不信,看看,看看,哭的稀里哗啦的,我的袖子都湿了,用你自己的吧,别人还以为是我哭了呢,虽然我也很想,可我没哭。”
“就用你的,怎么了?”
“不怎么,用吧,用吧。”
许仙讲完后,车棚内彻底沉寂了起来,都没有说话。
此时他才发现,不知何时,马车慢了下来,讲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到三思书院。
“这马夫,厉害。”许仙暗叹,知道赶车的马夫也不简单。
“荒谬之谈,如今太平盛世,哪有这么凄惨的事?”车主人突然说道。
许仙嘿嘿一笑,不在意道:“我都说了,您的身份,非富即贵,天天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