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笑容温煦,颔首赞道:“陛下仁义爱才,乃我靖国之福。”
夏侯淳眉头一挑,只点仁义,没说对错,这不是拐着弯骂靖帝无能昏庸么,谁不知道君王仁义便是‘平庸’的代名词。
靖帝哈哈一笑,靖国养士,他也虚怀纳谏,对于萧相是否存有明褒暗贬之意毫不放在心上,所谓心宽体胖便是如此。
当然,此举在权臣看来却是软弱可欺的典范,任他们如何明讥暗讽都不会记恨在心,唔,这也是靖帝为人坦荡,从不因言获罪的缘故。
这一幕,看得夏侯淳连连侧目,暗忖自家这个老子或许干不成彪炳千秋的丰功伟绩,但可以肯定的是,死后的庙号必然少不了一个‘仁宗’二字。
朝议继续,除了前燕余孽在边境常规袭扰外,便是玄宗又有大动作了。
一封加盖三道赤痕的羽书摆在龙案之上,靖帝斟酌片刻后,缓缓言道:“旬月前,天都峰来讯,掌教真人即将飞升羽化,欲邀寡人前去观礼,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夏侯淳蓦然抬头,脑中直接懵了,合着,你之前根本就没去啊,难怪回来这么快。
莫非之前那场太子谋逆案的幕后黑手不是萧妃,而是你?
如此说来,原身太子岂不是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