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萧相眼色行事。
钱笙自然听出关九思言语中赤裸裸的讥讽之意,合着你在鄙薄钱某‘卖主求荣’?还是吃里扒外?
他勃然大怒,厉声道:“小小侍御史,安敢如此猖狂?拖出去杖责三十!”
关九思同样怒道:“你当这朝堂是你家在安庆坊开的珠宝铺不成?陛下,臣要奏这姓钱的‘藐视朝堂’之罪!”
“噤声!”一道公鸭子刺耳声音响起。
两人相视冷哼,别过头去,先前众人攻讦夏侯淳以‘私意乱选朝臣’的源头不是别人,正是这位关御史,自从被夏侯淳从起居舍人明贬暗升为侍御史后,其在朝堂上便大肆鞭挞萧党,令不少人侧目不已;加之此前已然干翻了原羽林军右统领,令众朝臣心生警惕,生怕这只忠犬乱吠。
靖帝瞥了眼夏侯淳,对方当即敛眉低目,以示恭顺,他瘪嘴暗骂小滑头,继而对着关九思抚慰道:“关御史所言有理,太子选妃本是皇家私事,岂可置于朝堂之上。”
他再看向钱笙,心中有些憋闷,刚才尔等逼着老子自斩一臂,此刻又我家事指手画脚,真以为老子是泥菩萨不成,心里这么想,他脸上却挤出一丝笑容:“钱舍人,此事宗正寺自有安排,你退下吧。”
钱笙目光微抬,稍稍偏右。
靖帝下场,他招架不住,只有大佬您出马了。
只有高手才能制得住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