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淳瞥了他一眼,目光幽幽地道:“这一路上,若仅只区区蟊贼也就罢了,可有些存在,不是骑卒所能抗衡的。”
小看我们?不少临近千骑营都尉、小将扫了眼夏侯淳的背影。
素问这位殿下怯懦不堪,草包一个,尤其上次‘被宫变’后,越发荒淫无道,残暴不仁,先后在朝堂刑杀了数位中枢大臣,更是在城中虐杀了数十百姓。
呵,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靖国有此太子,危矣。
陈玄离微微眯眼,淡声道:“殿下放心,只要我千骑营有一人尚存,必不让贼子伤殿下一根汗毛。”
在身后军将审视夏侯淳时,他也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些军卒,无可否认皆是一**锐。
千骑营人人身披软甲,执缰踩蹬,座下大马更是源自河西,善战善驰,尤擅长途奔袭,可谓是骑兵最爱。
并肩行走的陈玄离瞥了一眼夏侯淳,这个在朝堂搅风搅雨的太子殿下被派往东燕,名为镇抚,实则贬斥。
他相信,待万宁宫那位稳定朝局之后,第一个诛杀的便是这位太子殿下。
不管他在何方何地,必死无疑!
夏侯淳轻轻一笑,低头沉思,先前城中一战,五脏六腑被贯穿,幸赖体内玄功护体,让他心头大石落下。
这两日休息时间,也在琢磨修道之事,通过他对‘自家’的了解越深,越发觉得这个太子并不简单。
深谙韬光养晦之道,明白潜龙在渊之理,只可惜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被萧妃的道门高手镇杀了。
但却给后来的夏侯淳留下的一具初具规模的‘修道之身’,当然,现在这具道身的修道之路也被他自己亲手扼杀。
他眉宇一抬,目光幽幽,越过重重茂林山头,落在那座楼阁之上。
天穹阁,真的那么可靠么?
夏侯淳心思深沉,心中呢喃自语:“靠山山倒,靠人人走。这个世上,最可靠的,终究还是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