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给姬蝉作通房小妾,以此来巩固自己家族的利益。
而他房骏峤也使了一些搜刮而来钱财,也借助康胡儿动用了部分隐秘关系,甚至还以娘娘亲信许下了一些莫须有的诺言后,崔氏终于答应助他一臂之力。
另外,在大致了解了东燕军、幽州军这两大战力鼎盛军队的基本情况后,房骏峤终于定了一个胆大包天的疯狂计划。
此时,月光正浓,溶溶月华无声无息的洒下,将他那俊逸面孔映衬的熠熠生辉,光彩夺目,如同谪仙临凡,行走人间。
他展袖高望,眼角睥睨,心中喃喃自语:“霜从今夜白,月是刀下魂。”
“姬大人,今夜房某人要借你项人头一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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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府陡然陷入死寂。
慕容烟杏眼瞪大,似有不敢置信。
崔氏作为大靖九大世族之一,其底蕴之深厚岂是寻常,倘若晋王府敢贸然割肉,其必然不会束手就擒。
王老太君冷嗤:“你是在说笑么?”
屋内炊烟袅袅,升入房梁后,侵入淡黄明瓦之外,循着缝隙,飘散在空中。
躬身弯腰蹲在板凳的老人不言不语,宋翮额似有细汗,下意识擦了擦。
屋内气氛微凝,老人拨弄一番炭火后,眼皮耸拉,缓缓言道:“崔氏毕竟是大族,不可妄动。”
他抬眼看向宋翮,见对方身子一矮后,老人轻笑道:“何况抄家灭族这种大事,理应报刑部、大理寺,由圣人裁决,我等寻常百姓岂可动用私刑?还是再想一个法子吧。”
宋翮心中微苦,居然又把这麻烦踢给他了,小心看了看老人后,他小声地言道:“对于九大世族而言,金钱、人命都不值钱,他们也不在乎,唯一在乎的便是面子与里子。”
“这次太子殿下杀了崔氏一位嫡传子嗣,恐会惹恼他们,说不定便会在殿下北途中埋下杀手,等着殿下。”
他语气一顿,眼神莫名,无奈道:“何况还因此死了一位真人,所以据微臣推测,这次崔氏怕是会大动干戈。”
王老太君垂帘,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夏侯淳,苍迈眼神稍显锐利,昨日那场斗法传遍全城,她自然也从头看到尾,倘若说夏侯淳以清丹境游斗真人还只是让她震动的话,那么请动佛门除掉一位真人便足以让她震撼了。
此子,恐将成气候。
她瞥了一眼宋翮后,目光一闪后,轻咳一声。
炉盆旁老人抬头,笑着道:“王妹子有话不妨直说。”
王老太君当即敛眉,道声不敢后,稍加斟酌后,轻声道:“崔家那位小子老身算是看着长大的,掌族二十年,少有差错,手腕能力在同辈之中也算翘楚,虽说这些年跟着萧相做了不少糊涂事,可对大靖而言,不算有功,也算无过。”
她垂帘,诚恳言道:“冕下既是局外人,理当远遁世外,这些凡尘俗事切勿沾染过深啊。”
宋翮变色,低声道:“你在乱说什么?”
炉盆般老人笑了笑,转头看向夏侯淳:“你以为该当如何?”
夏侯淳蹲在身侧,闻言连忙起身,垂手而立,恭谨言道:“回大爷爷,这一切祸患皆是孙儿惹出,自当由孙儿解决。”
老人欣慰地点了点头,赞赏道:“我夏侯氏族男儿,若连杀个人都要瞻前顾后,那你这个太子之位也算做到头了。”
宋翮身子一颤,垂头不言。
王老太君眼神微沉,正欲反驳,怎料左侧衣衫突然被拉了一下。
她冷冷地瞥了一眼宋翮,心中冷哼,转过头来深深地看了眼夏侯淳后,便不再多言。
老人置若罔闻,用铜钳敲了敲炉盆。
吱呀一声,夏侯融应声而入,朝着老人躬身听训。
老人抬眼,一脸慈祥,语声温和,轻声道:“太子安危关系国家社稷,不容有失。”
晋王沉默少许后,垂声道:“敢问父王之意是?”
老人没有回答,将火钳递给夏侯淳,含笑问道:“当年你祖父带着我们造反时,同样选在寒冬腊月,你可知这是为何?”
夏侯淳闻言一怔,下意识看了一眼躬身的新晋王后,硬着头皮言道:“孙儿不知。”
老人敲了敲夏侯淳前额,笑道:“听闻你自幼内秀,岂会不知其中深意?”
他徐徐踱步,行至窗前,背着手凝视外间渐渐晴朗碧空,颇有‘云霁天清’之意,老人目光浑浊,语气淡漠道:“因为我幽燕大军常年身居北境苦寒之地,能耐寒,可抗冻,即便是秋冬时节,战力仍然不减。
而前燕大军承平多年,外衰内腐,战力较之当年早已十不存一,再加前燕内部职权混乱,兵不知将不知兵,可谓是下离心、内外混乱,彼消我涨之下,我大靖军队战力自然胜其一筹。”
夏侯淳顿伏,“原来如此,孙儿明白了。”
老人转身,笑着指了指那炉正在燃烧的炭薪,笑道:“另外,在攻伐前燕太安城时,发生了一件趣事,当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