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术、符箓派制符术以及上古练气术并称为四大法门,也是四大法门中最为神秘的秘术。
只不过随着太微等上清丹鼎派执掌玄宗、号令天下道门后,竟立将占星卜卦术自上九流贬斥为中九流,与丹青、琴棋、巫医并列,而随着时代更替,这一脉传人也渐渐销声匿迹,除了街头巷尾的算命卜卦摆摊人外,再无真正的占星师现世。
慕容烟好奇,问道:“敢问陈阁老,您既与那位李监正相交甚好,可曾从他口中听过何等惊世骇俗的话语?”
老人陷入沉思,摇头道:“惊世骇俗的话倒没有,只不过我等在面见太宗时,浮空寺的那个老和尚说了一句话。”
说到这里,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夏侯淳,眼神越发温和。
旁边凝神倾听的天心抬眉言道:“可是大靖将兴于第五代之言?”
慕容烟浅浅一笑,双颊竟有小酒窝浮现。
夏侯淳无奈,心中微微得意,但很快将这念头甩开,这不是很明显么?
他来了,大靖自然会昌盛万万年。
陈功轻轻颔首,“不错。”
他轻声道:“太宗陛下听闻后,偏头问了李神棍一句:果真如此?”
夏侯淳目光一闪,不动声色地道:“不知李监正如何回答的?”
看着几人聚精会神,一脸好奇,老人却摇头道:“老臣不知。”
识蝉一脸不悦:“不知?什么叫不知?”
陈功轻叹道:“因为李神棍正要开口时,却被太宗陛下叫住了。”
天心瘪嘴,顿觉索然无味。
“不过。”
老人悠然钓起他们胃口。
慕容烟忍不住问道:“不过什么?”
陈功对着慕容烟微微一笑:“不过太宗陛下私下曾赞言,太子殿下神似其人。”
他大有深意地言道:“而且未来的太子妃,也必是蕙质兰心、雍容大气的皇孙媳,足可母仪天下。”
慕容烟立马垂首入胸,闹了个大红脸,宛若熟透的水蜜桃。
老人脸色一正,对夏侯淳言道:“殿下确定李神棍能行?”
夏侯淳稍作沉吟后,回道:“阁老能否帮我引见一下李监正?”
陈功摆了摆手:“那家伙整天吃了睡睡了吃,谈什么引见,直接将他喊到幽州来不就行了么?”
夏侯淳无奈,迟疑了下,不知该如何开口。
旁边慕容烟看了夏侯淳一眼后,对着陈功嫣然一笑:“前辈您与那位李监正相交莫逆,自然无人可比,不过世兄以往碍于身份,有颇多顾忌,无法与诸位大臣举止亲密,还请前辈帮忙去信一封,希望那位李监正能拔冗一见,不过还请前辈切记,信中只需要提及是与您聊叙情谊即可,不必言及世兄。”
她温婉一笑,诚恳言道:“此事不管成与不成,此份恩情,世兄必会铭记在心。”
老人醒悟,颔首道:“还是慕容姑娘想得周到。”
替太子联系朝中大臣,或许平日并无任何不妥,可他而今作为朔州刺史,还兼掌上万边军,与朝中大臣勾连,无疑犯了大忌。
倘若再稍上太子的话,若被有心人利用,革职都是轻的,保不齐就会参他一个密谋造反。
思及此处,陈功冷汗直冒,看向慕容烟的眼神中多了某些东西,他语气愈发温和,甚至连他自己都未曾感受到,不知不觉中竟带有一丝谦卑:“慕容姑娘放心,老臣会安排妥当的。”
夏侯淳意外的看了眼慕容烟,对方浅浅一笑,情不自禁之下,他拍了拍对方手腕。
见太子毫不避讳,陈功脸上露出欣慰笑容,皇后娘娘也多年杳无音讯,故而太子自幼孤苦,又惨遭万宁宫那位多次打压暗害,能完好无损的熬到今日,殊为不易,而今身边终于有人陪伴了。
夏侯淳再次问道:“对了,阁老可知当初司天台拆分成哪些部分?”
老人沉吟少许后,回道:“司天台除了更名钦天监外,还裁撤了不少机构,不过老臣听闻,当年似乎保留了崇玄阁与观道楼这两处地方,但除了宫里人外,这两个地方外廷闻所未闻,名声不显,寂寂无名。”
他犹豫了一下,“不过当年司天台内,有个叫程渭的小司历,曾在驾前露过面,余者不知。”
夏侯淳心中一跳,眯眼道:“程渭?”
宋翮给他的名单中,程渭赫然正在其中。
他连忙问道:“阁老可知这位程渭现在何处?”
大靖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