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淳轻吐一口浊气,正好看到那位萨满遁走的一幕,他眯眼,“五行遁法?”
识蝉低头看了眼朱大全后,便不再注意,随口回道:“不过区区土遁之术罢了。”
夏侯淳吐出一口浊气,面无表情地道:“五行遁法可是道门秘术。”
天心转头看了他一眼,沉默少许后,轻声道:“道门何其大,有些蠹虫很正常。”
识蝉瞥了一眼天心,咂吧咂吧嘴唇,这家伙倒是打的好算盘。
他轻咳一声,看着光芒逃遁的方向,眼神中抹过一丝复杂之色,轻叹道:“区区一个萨满倒是不足为惧,可若是那群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出来了,那就麻烦了。”
夏侯淳心中一凛,明白她说的正是天宫内封印的存在。
他目光平静地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况天塌了自有高个子顶着,我们担心也没用。”
天心冷哼道:“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
朱大全荷荷直笑,身子虽不能动,嘴里开始艰难的谩骂道:“无知小儿,坐井观天的井底之蛙,我天宫之强岂是你们黄口小儿所能揣测?识相的话,乖乖放了朱某人,否则一旦惹恼天宫贵人,怒火降临,不是你们所能承受的。”
“哦?怒火?我看你还是先抗过本宫的怒火再说吧。”夏侯淳冷哼道。
朱大全怒吼道:“夏侯淳!”
天心冷冽目光扫来,他身子一抖,随即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语气尽量放缓,“放了我,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
“你应该知道,如果我死了,无疑是扇了我家皇帝陛下的脸,届时两国大战,谁能承担?你吗?”
夏侯淳面无表情,眼神愈发冰冷,如同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他嘴角嘲弄,他真想立刻就劈开此人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什么,竟会如此天真。
朱大全却毫不在意,反而讥讽一笑:“据我所知,你早已被废,还被贵国那位贵妃娘娘驱逐出京,贬到这个北地荒凉之地,你有什么资格能决定你我两国之战?”
夏侯淳目光垂下,看着嘴里荷荷,面目扭曲的朱大全,身子前倾,指着对方鼻梁,一字一句地道:“你记住了,不管是谁,只要敢杀我大靖子民,那就要做好命丧此地、埋骨他乡的准备。”
“还有,你在阵前杀死姚将军也就罢了,毕竟沙场之上刀枪无眼,可你竟敢羞辱我大靖将领的尸首。”
“你该死!”
朱大全目光瘆人,目光狠毒,艰难言道:“只要能战胜敌人,任何手段都可以,不过只是鞭尸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噗!
朱大全直接痛苦闷哼,蜷缩在地,弯曲成弓虾状。
却是王师立提剑给了他一下。
朱大全双目血红,转头看向识蝉,惨声大吼:“和尚你们不是自诩慈悲为怀么,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我被杀而无动于衷?你修的什么佛,参的什么禅?”
识蝉低眉顺眼,眼皮都不抬,慢吞吞的道:“佛门讲究善恶因果,种善因,则积阴德若种恶因,自然下阿鼻地狱。”
朱大全脸色彻底惨白,知道自己怕是在劫难逃了。
他霍然转头,看着夏侯淳,色厉内荏地道:“夏侯淳,我不信你真敢杀我!”
天心有些不耐烦,“让他安静点,吵死啦。”
王师立直接上前,抽了好几个巴掌,爆喝道:“闭嘴,再敢对殿下无礼,我现在就剁了你这个狗贼。”
夏侯淳走近,居高临下的看着愤恨怨毒的朱大全,他面无表情地道:“把马牵来。”
待王师立牵来马后,夏侯淳用一根长绳将面色大变的朱大全栓好,然后翻身上马,执缰一拍马臀,“驾!”
朱大全惊恐不安地道:“夏侯淳你要干什么?”
夏侯淳转头,咧嘴一笑:“干什么?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众人心神一凛。
他竟要将朱大全活活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