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拜访的理由非常容易,许睿阳这次到新京过年,就是请日本陆军第三飞行师团的师团长中薗盛孝中将,给安排的运输机,单独飞了一趟。虽然中薗盛孝也是看大木繁的面子,但至少两人之间不算陌生,有拉关系的基础。
关系网的厉害就在于此,一个点可以扩张出一个面!虽然许睿阳和柴山兼四郎不认识,但是有个中间人,两人间接的就拉上了关系,无非就是耗费点黄金美元。
许睿阳就以感谢中薗盛孝安排飞机为名义,专门到第三飞行师团的司令部,拜会了他,送了一份厚礼,有来有往也是人之常情。
“我帮你点小忙,哪用这么丰厚的礼物,许君真是太客气了,谢谢,谢谢!”中薗盛孝急忙要自己的机要官安排午饭,按照最高标准。
许睿阳是真舍得花钱,这次给中薗盛孝带来了两万美元和二十根小黄鱼,还送了一箱雪茄、一斤特等的龙井茶叶和三箱红酒,礼物和礼金的价值,让中薗盛孝大为震惊。
他只是陆军航空兵的师团长,不会有人给他送礼的,不像那些步兵野战师团的师团长,有干预地方的权力,还能从扫荡中得到大笔财物。
因此,面对许睿阳送出的重礼,他对于财富的欲望受到了强烈的刺激,谁不喜欢这些玩意?
“要不是将军阁下的帮助,我哪有那么容易乘坐帝国的飞机,一点小心意,将军阁下不必放在心上,以后麻烦您的地方还多着呢!”许睿阳笑着说道。
“你知道梅机关要换机关长的消息吗?”中薗盛孝问道。
还不太适应从天而降一大笔钱的他,绞尽脑汁才想到,他顶多就是给许睿阳协调飞机,可自己陆军大学的同学柴山兼四郎,很快就要来金陵,出任金陵政府最高军事顾问了。
“怎么,松井中将要调走了?他可是担任机关长没多久啊?这也太快了吧?”许睿阳装糊涂。
不管是涩谷三郎还是松井太久郎,给他透露的日军机密,他都要做到守口如瓶,装作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哦,牵涉到皇军的机密,你不知道也正常,松井中将要到派遣军总司令部出任总参谋长,不是调离派遣军,接替他的是第二十六师团长柴山兼四郎中将,我陆大的同学,以前是竹机关的机关长,他大约三月下旬就会来金陵,四月一日正式上任。”中薗盛孝说道。
“原来您二位还有这层关系,我和柴山将军没见过,等他上任机关长后,还请您遇到机会帮我说两句好话。”许睿阳笑着说道。
“这没问题,柴山君的确是不太好打交道,但是我和他关系很好,我说的话,还是有点影响力的,我也不能白抽你的雪茄白喝你的红酒。”中薗盛孝也笑了。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许睿阳还为了梅机关的机关长更换有点烦恼,但是有松井太久郎的保证,中薗盛孝作为缓和,再加上大木繁作为后盾,直接威胁就等于排除了。
&nnbsp;颐和路公馆区许宅。
“老板,陈恭波院长把电话打到这里来了,说是您回来后,赶紧给他回个电话。”陈雪桐说道。
刚回到家的许睿阳也有点疑惑,如果是沪市发生什么严重事件,特务科早就给秦世兆打电话或者发电文了,好端端的把电话打到自己家里,陈恭波能有什么事情?
“院长,我是许睿阳,您这么着急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重要事情交代?”许睿阳打电话问道。
“是这样的,林柏生给我打电话了,今天晚上你和苏成德碰个面,他要摆酒向你赔罪,这也是汪主席的意思。我知道他和常瑜清串通一气,想要谋夺警察系统的控制权,因此和你结了仇,看到常瑜清被宪兵队抓起来,估计是吓坏了,求汪主席给我打招呼想要和解。”
“睿阳啊,如果单纯只是一个苏成德,我也不会说别的,但汪主席的面子是必须要给的,想要在金陵政府混,不要和公馆派搞得关系太紧张,苏成德可是林柏生的心腹嫡系,也得到了汪主席的重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像是苏成德这样有野心的家伙,以后肯定还能碰到机会,到时候我帮你顶住上面的压力,再一再二不再三,他自己找死也怨不得别人。”陈恭波说道。
“既然院长都这么说了,属下自然是要听从的,您放心,我现在也没有要收拾他的意思,有公馆派护着他,我也没有那个本事,就连日本人也得给汪主席面子。”许睿阳笑着说道。
他还真是没想过要一口气连苏成德都给弄死,就目前的情形,他不能和公馆派产生激烈的冲突,倒不是说害怕,而是担心担心影响到自己的后续潜伏工作,有点得不偿失。
苏成德是老资格的特务,目前在公馆派主要负责情报方面的事情,也是公馆派最缺的看家狗,许睿阳不是说弄不死他,而是不能在这样的时间段,用太直接的手段!
作为华夏近代的第一号大汉奸,汪经卫这个所谓的汪主席不是好惹的,虽然性格软弱没有主见,可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