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立这个民国时期最为传奇的特工王,性格非常的暴躁易怒,常常对犯错的下属破口大骂甚至是拳打脚踢,据说这个习惯跟峰蒋总裁有关。
他自己要是什么事情办的不到位,惹怒了蒋总裁,这位也是性格暴躁的典型,后果就是痛骂完了还得罚跪,这还不算完,往往还要拳脚相加。
但毛仁凤却是截然不同的风格,他被山城政府很多人暗地里称之为绿毛龟,绿是指他的老婆曾经是戴立的情妇,龟是指他有乌龟度量,行事方式是能屈能伸,见谁都是态度温和友善。
虽然很多人这时候看不起他,但许睿阳却不这么认为,戴老板只把握军统局的战略方向和重大事务,日常事务都是毛仁凤负责,是名副其实的第二把手,能让数量十多万的军统局正常运转,就足以看出毛仁凤的本事。
这样的人就是笑面虎,千万得罪不得,通过会有一个游戏规律,那些最早笑出来的人,可能最后要哭,只有笑到最后的才是大赢家。
许睿阳接触的重量级角色太多,在看人方面也培养出相当强的眼光,赌戴老板根本没意义,他选择了毛仁凤作为突破口。
七点钟,毛仁凤乘车准时来到葛宝璋的家里,司机就坐在车里等着他,也不多一分,也没少一分,时间掐算得很准确。
“主任好,属下军统华中区区长,兼任军统沪市站站长许睿阳,特来向您述职!”许睿阳神色严肃的立正站好,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老弟,我们是秘密会面,这里也不是在局本部办公室做述职报告,都是一家人,这些官样文章就免了吧,快请坐!”毛仁凤笑眯眯的说道。
两人落座后,许睿阳随即就把箱子拿起来放在桌子,打开了箱子盖,在灯光的照耀下,大黄鱼闪现出了让人迷醉的金光。
“属下常年在沦陷区工作,一年只有一次机会来山城拜见主任,聆听您的训教,我知道主任为人清廉,现在到处货币贬值通货膨胀,这点走私买卖的结余,是属下的一点心意,还请主任笑纳。”许睿阳说道。
“老弟有心了,别人送的我未必收,你送我的一定要收,老弟能力出众成绩卓著,在军统局的前途必然是不可限量,我也得沾沾你的光。”
“自从加入军统局以来,你可谓是屡立战功,但凡交给你的任务,从来没有失手的先例,对你的工作和本事,戴老板和我是很放心的。”毛仁凤自然是“笑纳”了,这也不是第一次收许睿阳的钱。
“我总觉得局本部对我对华中区不那么放心,我就在沪市,手里掌握着那么多的资源,用中储券伪钞套购物资最为方便,但局本部却派了多部门联合组成的物资采购小组,千里迢迢的到沪市办理此事。”
“拍的还不是精兵强将,去了一群关系户,一个个的都是窝囊废,连累华中区本部和沪市站本部,被日伪给端了,区本部不得不迁到洛阳,军统沪市站本部到现在还没返回租界呢!”
“我要处置江秉成,他是在华中区督察的职务叛变的,惩治叛徒的任务,天经地义该交给我们负责,局本部却不同意,还派人到沪市劝说他归队,可劝说的人被他给抓了。”
“前几天,叛徒江秉成遭到刺杀,局本部自己派人去了,可是他们在沪市人生地不熟,又没有情报支持,遭到江秉成的伏击,损失了两个弟兄的生命,我都不知道戴老板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许睿阳愤愤不平的说道。
他虽然入行的时间短,但自身有这样的天赋,而且所在的环境之复杂,一般特工根本没有机会接触,这几年的淬炼,成为情报界的大行家,按说不是判断不出来戴老板的意图,也不应该说这样的话,可他就是这么说了,毛仁凤并不觉得冒犯,听得是笑容满面。
这就是许睿阳施展的一次心理战术,他给毛仁凤展示出来的印象是,虽然职业能力相当强悍,可缺点也很明显,在职场方面到底还是历练不够,加太年轻了,心里藏不住话。
“老弟啊,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咱们不是外人,我就实话实说了。局本部在使用特券套购物资,对待江秉成的事情,的确偏袒了直属部门,道理也不难解释,平衡二字足够了。”
“你是民国二十七年加入的军统,当时我们军统局还是特务处时期,也叫做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第二处,你的档案挂在了临澧特训班。但特务处所在的力行社,是民国二十年成立的,要论资历,你就没有优势了。”
“但是你瞧瞧发展的速度,你自从来到沪市后,陆续做了情报组长、特别站长、华中区长兼沪市站长,军衔比我还要高,铨叙陆军步兵校军衔,整个军统局十几万成员,能和你比军衔比职务的,不超过十个人,这是什么概念?让那些老资格们情何以堪?”
“再说你手下的成员,靠着你的指挥沾你的光,成绩也是格外耀眼,一个个青云直。曹伯平马就被授予少将副区长军衔,沈伯阳已经是少将副区长了,校官更不用说,连蒋总裁都对华中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