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佐祯昭的意思许睿阳听得很明白,李仕群这家伙贪婪过重,不知道架设关系网,导致自己的路走绝了,内无支撑外无强援,汪伪政府恨他的人太多,嫉妒他的人也太多,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发挥的影响力很有限。
可是这一切,不都是你们梅机关造成的吗?
李仕群不敢多条腿走路,原因就是他的后台是梅机关,他不敢和别的势力接触太多,生怕遭到梅机关的怀疑,这样做的回报很丰厚,一直送他到了最巅峰,但这样做的后果也很严重,被汪伪政府的汉奸们给孤立了。
“柴山兼四郎到北平找过我,希望我能够出面劝劝李仕群,放弃手里的权力,主动向汪主席辞去省主席职务,撤销特工总部,暂时保留调查统计部长的身份,继续担任中政委的常委和军事委员,留在金陵工作,我没有答应他,找了个借口回绝了。”晴气庆胤说道。
“柴山兼四郎可真够狠的,连特工总部也要撤销?这不是要逼死李仕群吗?”许睿阳惊讶的问道。
柴山兼四郎和晴气庆胤的谈话,才是他的真实想法,他这是要断了李仕群的根基,连特工总部也不能保留,但这样做的好处是,有可能暂时保住李仕群的狗命!
李仕群没有了苏省省主席的职务,没有了特工总部,他就如同是没了牙齿的恶犬,不具备什么威胁力了,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柴山兼四郎还真未必非要杀了他不可。
“恰恰相反,在柴山兼四郎看来,这是目前能够不对李仕群采取极端措施的唯一办法。苏省省主席的重要性没必要多少,而特工总部这个特务机关,不同于你的警政总署特高处,算是帝国统治华中地区的前期,帮扶金陵政府的阶段性产物。”
“从特工总部成立一直到离开沪市的这段时间,的确是很有必要,也做出了相应的贡献履行了自己的职能。比如,稳定了沪市的秩序和局面,保障金陵政府顺利成立,并且在清乡工作的初期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
“但是,随着局势的发展,金陵政府的统治已经稳定下来,各地的秩序也在慢慢平复,山城政府的特务活动比以前大大减弱,继续维持特工总部,对帝国并没有什么好处。”
“特工总部的人员,大多数都是些帮会分子,俗称就是地痞流氓,他们无法无天不受约束,仗着特工总部的权力和地位,到处横行霸道为非作歹,坑蒙拐骗敲诈勒索欺男霸女,实际上给帝国利益带来极大的损失。”
“帝国搞物资统制,他们却在私下里走私违禁物资,帝国搞烟土专卖,他们就走私烟土,金陵政府的汪主席、陈恭波和周坲海,对特工总部都非常反感,认为这是一个重大威胁。”晴气庆胤说道。
“以我对李仕群的了解,这是要把他打回原形的处理办法,一旦失去了权力,他最起码的保障也没有了,随时都有可能遭到生命危险,特工总部是他的底线,也是他赖以生存的根本!”
“李仕群不是普通的政府官员,而是特工,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特别是对那些抗日组织来说,对山城政府的军统局和中统局来说,那可是血债累累,没有特工总部,他能保住自己的命吗?”
“在这个问题上,他是绝对不会有妥协余地的,真把他的权利都给收回了,还不如把他送到日本或者是送到东南亚的帝国占领区,这件事折腾来折腾去,柴山兼四郎的目的,还是想要杀了他!”许睿阳说道。
“我也知道李仕群绝对不会答应,也就不理睬柴山兼四郎的建议,李仕群将来有什么结果,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晴气庆胤说道。
通过影佐祯昭和晴气庆胤的态度,许睿阳得到的结论是,李仕群已经无路可走了,这两位特工总部的靠山,对眼前的状况无能为力,只有干看着的份,他最后的一丝生机也消失了。
“将军阁下,既然事不可为,我们就不要多谈论李仕群的问题了,说多了大家都觉得心烦。南太平洋的拉包尔,路途遥远补给不易,您需要些什么日常的生活用品,请尽管吩咐我,我明天一早亲自到法租界采购。”
“您离开关外以后,我再想见您一面就难了,作为您的老部下,我深感您的提携和知遇之恩,请务必不要和我见外,给我一个老朋友和老部下尽职尽责的机会。”许睿阳说道。
“难为你一直都和我保持着联系,人走茶凉这个说法,我没有在你的身上看到,既然你说到这个地步,就给我准备点烟酒茶之类的物资吧,拉包尔的情况我在东京也知道了一些,条件非常的艰苦,物资给养送的很不及时,确实是有些需求。”影佐祯昭说道。
晴气庆胤对两人之间的“友谊”也很感动,在他看来,许睿阳能够对影佐祯昭做到这样的程度,可谓是相当珍贵了。
虽然影佐祯昭的确是把许睿阳从满洲国调到了华中地区,说是提携之恩也不为过,但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当初有西义显的大力推荐,许睿阳自己在中央保安局屡破大案,保护了帝国的机密,为此得到了关东军情报课的高度认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