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给日本侵略者走私战略物资的事情,许睿阳虽然痛恨,可面对大环境也是无可奈何。他不做,有的是人做,还是争着抢着去做,沦陷区不缺搞走私的汉奸。既然这样,那就不如他背负这个骂名,以此作为在日伪和山城政府两边混的资本。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东西谁都喜欢,我也一样,可钱要是不能流转起来,就体现不出真正的价值,发挥不出真正的作用,赚点钱就藏起来不舍得花,那是乡下的地主老财,成就始终有限。”
“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我对此倒是看的很淡,要是不把海昌贸易公司走私所得,换成一笔笔的美元黄金送出去,怎么可能换来这么多的资源和支持?怎么可能一直做到现在还没有被人抢走?”
“走私靠的就是关系,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我发展得好,说明我的钱用到了刀刃上,没有什么好心疼的,不付出哪来的回报?大家各取所需,这是游戏规则,我认为这样的来往再正常不过了。”
“再说,我也不能把所有的钱都用来拉关系,每月开支完毕,自己也是略有盈余,所以我的生活水准,在沪市的层次还是比较高的,有那么十几套别墅商铺,有点黄金美元攥在手里,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这辈子也知足了!”许睿阳笑着说道。
陈恭波在一边想到,自己一年从许睿阳的手里,也得拿个几万美元的好处,关键是还没有给许睿阳办什么事,不免有些尴尬。
不过听许睿阳的意思,人家玩的就是这套办法,倒也不用多么计较,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别看许睿阳年轻,可是心态非常好,看的也很开,难怪在沦陷区混的如鱼得水。
“能够把警政总署的力量渗透到华北地区,在保定成立特务科,就连汪主席也称赞你这个警政总署长非常出色。虽然华北政务委员会也是金陵政府的组成部分,但是谁都知道,大家是面和心不和。”
“华北政务委员会那群人,仗着有日军华北方面军的撑腰,把华北地区经营的针插不入水泼不进,有些人就说我们是华中政府,搞得汪主席和金陵政府很是难堪。而你的这个举动,对于扭转政府的形象,起到了积极的作用,应该得到嘉奖。”
“等沪市交接的事情办完,新的机构组建起来正常开始运转,找个机会我带你拜见一下汪主席。我知道你不太热衷升官,现在发展的也不错,给你个部长或者挂中央委员,其实没有实际的意义,但有个机会你可以争取一下。”
“政府现在酝酿着成立淮海省,苏淮地区的富裕和重要性,这也不用我多说了。你事情太多,没有那么多时间蹲在办公室处理繁杂的公务,高官就算了,可省政府和绥靖公署,觉得合适的职务任凭你来点,想要哪个都没有问题,我保你一路畅通。”陈恭波笑着说道。
这倒是大实话,李仕群的兼职够多了,都是实权职务,头衔也够多了,都是高层职务,可是这一切都没有屁用!
傀儡政府的最大权利抓在日本人手里,许睿阳虽然也就是次长的级别,但那些所谓的中央委员、军事委员、封疆大吏,见他照样得给个笑脸,不是惹不起许睿阳,是惹不起他背后的日本人。
陈恭波能够被汪经卫赏识,列为自己的继承者,他也不是简单人物,知道许睿阳对升官没有兴趣,也不具备实质性的意义,就拿着淮海省的利益,作为对他的“奖励”!
毕竟新成立一个省,设立很多的部门机构,职务方面最容易操作,总比把人给踢下台腾地方,吃相要好看的多了。
“等成立的时候再说吧,我自己也没有什么需要,给下属们争取几个肥缺倒是可以。院长,我打算改组警政总署,把特高处升格为特别高等警察署,特务科也剥离当地的行政管辖,直接归特高署负责。”
“沪市特务科的科长侯承业,兼任三个警察局的特警处长,我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应付日常事务,有特务科盯着,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我,您觉得怎么样?”许睿阳笑着问道。
“老弟啊,警察系统现在是你的地盘,怎么操作你这个警政总署长说了算,只要给陈群打个招呼就行了。做事情要有点霸气,现如今,谁敢插手警察系统的工作?”陈恭波说道。
七月三十日,汪伪政府任命的接收委员陈恭波,代表汪伪政府在法租界公董局大楼,举行了交接仪式,降下了维希法国的旗帜,升起汪伪政府的旗帜,代表百年的法租界,正式结束了存在,成为汪伪政府沪市特别市第八区。
同日,沪市特别市政府下发文件,陈恭波兼任第三警察局局长,任命警政总署长许睿阳兼任第三警察局副局长,任命特务科长侯承业兼任第三警察局特警处长,任命渡正监担任副局长。
许睿阳带着侯承业,来到了第三警察局的办公地点,就在法租界公董局警务处的驻地。警务处和中央巡捕房是在一个地方办公,还管辖着小东门、麦兰、霞飞、贝当、福煦五个巡捕房。
这栋大楼原本是民国七年落成,十年后也就是民国十七年增加了一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