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高署的五个特务科和一个分署,将来会产生几百名军官和几千名特务,这是极其庞大的一股势力,放在军统局也不容小觑。作为大老板,无法忽视这种可能存在的威胁,必须要采取对应的防范措施。
碍于许睿阳是创建者,他的地位和影响力无法被彻底消除,戴立就采取高官厚禄,给予信任的办法,来抵消一部分不利因素。这是阳谋,不是什么阴谋诡计,军统局当家主事的是他戴立,并不是许睿阳。
“既然彼此之间的实力地位不对等,那你辛辛苦苦拉起来的队伍,岂不是要被大老板给抢走了?”吴娅清问道。
许睿阳的特高署,不只是影响到了军统局,对地下党来说也很重要,只有许睿阳在军统局的权力越大地位越高,才能为组织提供更多的情报和帮助,她为目前的情况感到担忧了。
“俊鸟攀高枝,大将保明主,这是一句古话,也就是说,你不可能彻底掌握特高署所有的人,能够做到十分之一就是极限了,在巨大的诱惑下,他们的思维自然而然会有改变,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最简单不过的道理了。”
“破而后立是必然要经过的阶段,我敢说,抗战胜利以后,在戴老板的私下招揽过程中,大多数人会选择靠拢戴老板和局本部,或者是其他的派系力量,事实摆在眼前,我到时候也不过就是军统局的高层之一,做个区长或者处长就到顶了。”
“只有我的心腹嫡系才明白,帐可不是这么算的,等到抗战胜利以后,军统局四万多正式编制的特工呢,他们算老几,也能被戴老板所记挂?初期,可能是荣耀加身,高官厚禄从天而降,但顶多一两年的时间,就会被排挤到外围,成为边缘人。”
“打着我的标签,还想绕过我背叛我,这不是开玩笑嘛!华中区和军统局直属部门势同水火,他们的发展势必受阻,抗战胜利以后再加入军统局,等于是被收编,天生的就低人一等,他们除了我以外,能找到靠山吗?”
“所以,对这样的现象你不要着急,必须有足够的耐心,我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整顿一下自己的力量,把那些三心二意的人清理一部分,他们走投无路再想要回到我的派系,享受我的庇护和资源,怕是没有那么容易。”许睿阳笑了笑说道。
吴娅清虽然是在地下潜伏组织的第一线战斗,可一直都是做幕后工作,专注于通讯联系和后勤,她的职务中校军衔也不低了,却没有掌握过一个部门的运作,经历的缺乏,让视野受到了很大的局限。
许睿阳自从以军统特工的身份,踏上沪市的土地,到现在为止,是独立情报员、部门负责人的结合体,是从实战中一步步打拼到现在,他的眼光绝非吴娅清能比。
控制数量多达几千人的特高署,这怎么可能?任何人都做不到这一步,这些人可不是一直以来保家卫国的战士,而是处于沦陷区的特务,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想法,一千个人就有一千种想法!
许睿阳没必要去做不切实际的行动,他只需要掌握住一部分人就够了,像是侯承业和常伟刚等心腹嫡系,他们能够在军统局得到重用,大部分的下属可以放弃,作为地下党的情报人员,他没必要给自己招募太多的人,特务永远都是在阴暗的地下。
驻沪宪兵队司令部司令官办公室。谷
许睿阳把两份资料递给了岗村适三,这是特务科和军情处,搜集到的与山城政府特务机关有接触的人员情报。
汪伪政府和平建国军第一方面军教导旅上校副旅长董成民,汪伪政府宣传部外事秘书郑宝良。
“这两个人选不轻不重,可以说是恰到好处,许君用心了,我这就给华中派遣宪兵队司令部送过去。”岗村适三笑着说道。
他领会了许睿阳的用意,金陵政府的第一方面军教导旅,旅长是总司令任援道的儿子做旅长,仗着任援道这个军事委员会常委,手握兵权的大人物撑腰,在金陵横行霸道目中无人,是出了名的祸害。
而宣传部是林柏生的地盘,这是陈碧君的干儿子,公馆派的核心成员之一,就连陈恭波也不愿意招惹此人。
政保局要是抓捕这两个人,一下子就得罪了公馆派和伪维新政府一派,以后的日子肯定很难熬,林柏生和任援道,必然事事针对政保局,别人害怕特务机关,他们可不害怕。
“万里浪不思进取,只想着捞钱混日子,想给他施加压力,不能太重也不能太轻,太重了怕他破罐子破摔,太轻了他不当回事,所以,我就挑选了这两个人,一个正在和中统局接触,一个正在和军统局接触,换句话说,政保局的行动,将一次得罪四方势力!”
“我担心的是,这家伙害怕自己的处境因此变得困难,会出工不出力,放跑了山城政府的特务,而且有可能提前和林柏生、任援道接触,私下里做一笔交易,把事情的风险降到最低!”许睿阳说道。
为这两个人选,他也是费了一番心思的,目的就是逼着万里浪得罪汪伪政府的大势力,以日本宪兵队的做事风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