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许睿阳查这件案子,居然需要一周时间呢?敲定这个时间是有说法的,如果破案的速度太慢,显得特高署不专业,能量不够大,可如果破案的速度太快了,效果不就没有了吗?
两辆卡车、二十多个亲信士兵,价值一千万中储券的烟土,这可能是任援道自从投靠日伪以来,损失最多吃亏最大的一次,会让任援道不断的咬牙切齿瞎捉摸,恨不能对幕后黑手食其肉寝其皮。
一旦知道是政保局做的,万里浪和任援道两人之间的仇恨,这辈子都解不开了,这是许睿阳孤立政保局的又一个策略,“帮着”万里浪拉仇恨。
为什么要绕了这么大的圈子,才把政保局的黑手给暴露出来呢?
这得要说现如今的局面,许睿阳是不能不采取这样的手段,即便是政保局被当场抓了个现行,万里浪这样的老资格特务,也肯定早就想好了借口,一棍子根本敲不死他。
任援道作为汪伪政府的中政委员、军事委员会常务委员、第一方面军的总司令,是位高权重的军政大员,这样的身份,还是动用军队的力量走私烟土谋利,这种事可做不可说。
而作为军事情报部门的政保局,有权力针对军队的违法乱纪行为采取严厉措施,万里浪非说这件事是政保局设卡拦截,导致双方发生枪战,把黑锅扣到任援道头上,还真就没有好办法对付他。
任援道的尾巴被万里浪给揪着,他权力再大决心再大,也无法对万里浪做到毁灭性打击,政保局只接受军事委员会的监管,背后撑腰的是日本人。
许睿阳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了,其实他也是没有办法覆灭政保局,这是眼下局势决定的。日本人现在非常需要这条好狗,这件事说大就大,说小也小,全凭日本人的说法,任援道是绝对不敢对抗的。
但这么做的好处很多,汪伪政府第一方面军求着他查案,这就是许睿阳卖了任援道一个面子,拉近了彼此之间的关系。
更重要的是,通过这次的行动,让两派势力加剧了仇恨,还落了价值千万的烟土,打死了政保局的特务,这样的算计,才是职业特工的手段。
只有这样的手段吗?那显然是不够的!
华中派遣宪兵队司令部驻地。
许睿阳抽着烟,大野广一少将亲自泡茶,展示日本的茶道,像是这样的待遇,极少有人能够享受到,不要说华夏人,即便普通日本人也没这个资格,最起码也得将军级别。
“前天上午的时候,就在庐州城外的龙山附近,任援道私下购买的烟土,竟然被一伙人给武装抢劫了,运输卡车废了,还死了二十多个官兵,这件事想必你听说了吧?”大野广一说道。
“当然,庐州城附近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金陵特务科和军事情报调查处在当地的情报人员,都有专门的汇报,庐州警察局也给我送了书面报告,只不过这是军队的事情,我们特高署按照职能,只负责协助特高课调查。”查。”
“大白天就敢在重兵驻扎的庐州城外主干道,公然实施武装抢劫,这伙人的胆量不是一般大,我怀疑他们的身份绝对不简单,而且从现场的勘察报告分析,我肯定不是什么游击队或者土匪所谓,他们具有特殊的背景,否则现场的卡车轮胎痕迹,就无法解释了。”许睿阳笑着说道。
他当然敢言之凿凿的作出分析,要说这件事的起因、过程和结果,没有比他更清楚的,也不用担心会说错话,显示自己的剖析能力和逻辑推理能力不匹配特高署老大的身份。
“你说的很对,特高课也是这样的看法,能够使用卡车打伏击,绝不可能是游击队,特高课的判断是,附近城市的保安军或者是帮会,也有可能是军队或者具有同等性质的部门。”
“可你知道,眼下的局面对大日本帝国和金陵政府,都是非常不利的,像是这样的内部作案,牵动着金陵政府的一些势力内斗,宪兵队这边不能深入进行调查,查出来反倒是个麻烦。”
“美国已经向菲绿宾发动了大规模进攻,敌人的攻势非常猛烈,能否守住菲绿宾还是个未知数,一旦菲绿宾陷落,东南亚各国的战略物资运输,尤其是海空方面的运输,将会全部被截断,这对帝国的战争来说是雪上加霜。”
“在这样的环境下,金陵政府支援给帝国的物资就显得尤为重要,关系到帝国的反击成败,所以,内部绝对不能乱,军部的指示是,严厉打击那些危害到帝国利益的行为,加强对金陵政府军队的监管力度。”
“麻烦的是,金陵政府的汪主席,在名古屋的治疗情况很糟糕,掌握最大权力的陈恭波和周坲海,一贯对帝国的要求阳奉阴违,不肯全力为帝国的战争尽心尽力,提供最大力度的支持,态度非常消极。”
“华夏有个成语叫做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他们也不想想,没有帝国的强势支撑,金陵政府哪来现在的光景,我们还把豫省的新占领区,交给他们统治,心态是很有问题的。”大野广一有些郁闷的说道。
不得不说,汪伪政府的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