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让特高署这些已经加入军统局的高层们,都在京沪杭地区任职,以前那些下属再跟过来,那就形成了扎堆的局面。
虽然有三个科长和一批中层领导,确定是要执行内部潜伏任务,可更多的人还是要公开被军统局收编的,他们的入职日期提前计算,以加入特高署的时间作为加入军统局的时间。
这样一来,许睿阳的影响力和发挥的能量,就到了无限放大的程度,而军统局对这个地区也就有了失控的风险。
但凡逻辑思维能力正常的大老板,就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更何况还是戴立,职业特工中的佼佼者,不但精明而且擅长权谋。
因此,只要抗战胜利军统局进行洗牌,许睿阳在华中地区的势力,就要遭到分拆,中高层势必要被调整到华北地区甚至是关外任职,然后把别地区的人员调过来,打散原有的格局。
“既然是您的意思,我肯定把这个任务完成好,我是站长,下面的主要中低层人员都是咱们的人,就算是局本部派人来掺沙子,他们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侯承业说道。
许睿阳从来不打没把握的帐,也从来不说没把握的话,既然说出来了,侯承业的担心也就不翼而飞了。自家的老板想要玩起权谋来,不会输给任何人,而且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三大要素。
“这就对了,我们这伙来自特高署的弟兄们聚在一起,也是军统局新兴的一股势力,问题永远都是存在的,但办法永远比困难多,不要畏惧这样的挑战,当我们一只脚踏入特务机关的大门,这辈子别想着做老实人,凡事不进则退,最艰难的时期都挺过来了,还担心这点小场面?”许睿阳说道。
军统局和中统局是山城政府最为臭名昭著的两大特务机关,都是特殊环境,敲黑砖打闷棍的事情,那一点不稀奇,栽赃陷害的行为,更属于正常,说起来是最为凶险的地方。
不是说你躲着别人,别人就不找你的麻烦,只要在特务机关混,就进入了一口满是颜料的大染缸,洗都洗不干净。
三月二日的时候,包括违反物资统制条例,囤积物资、欺行霸市、投机倒把的几个商人,抢劫商旅、奸淫掳掠的几个宪佐,敲诈勒索、收黑钱的几个警察,被特别警察署特别警察第一总队,用卡车拉到了潭州城外,在日本宪兵队的监督下,当众公示罪状,立刻执行枪决!
这些手段残暴狼心狗肺的禽兽,实在是太招当地老百姓的痛恨,为了防止刑场出现不可控的局面,会导致老百姓吃亏,根据许睿阳的指示,衡州分署在执行枪决的时候,才张贴告示,紧接着卡车就把人拉到选好的刑场。
枪决的场面,有宪兵队、警察局、自治筹备会的伪政府官员到场,还有报社的几个记者,仅有在附近的一些老百姓,来得及看到了这一幕。
“老板,幸亏我们采取了这样的措施,要不然还真有可能闹出乱子来!”侯承业坐着返回的汽车,看着车窗外的景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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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决结束了,尸体由家属抓紧时间运走,但是赶往刑场的老百姓还是很多,如果告示贴早了,估计刑场会聚集上万的人群。
“这些人作恶多端,老百姓早就把他们恨到了骨头里,听到这些畜生们遭报应的消息,当然要到现场发泄自己的情绪。我何尝不愿意让大家看着他们被枪毙?可情绪失控的情况下,会引起在场日本宪兵的不满。”
“两边要是发生冲突,吃亏的只会是老百姓,虽然没亲眼看到是种遗憾,但结果总是符合心愿的,这次的举动,也给湘省的汉奸走狗们敲响了警钟,再这么继续干坏事,早晚都有上刑场的一天!”许睿阳淡淡的说道。
就在这次严惩行动最后收官的时候,许睿阳坐着汽车到刑场露了一面,很多人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衡州分署像是吃了豹子胆,居然敢闹这么大的动静,原来特高署的大老板就在潭州坐镇呢!
整个湘省的日伪报纸,在衡州分署的压力和金钱驱使下,在报纸上对这次衡州分署的行动大加赞赏,对日军极尽拍马奉承之能事,看着那些报社笔杆子的文章,许睿阳有种想吐的感觉,可也不能不承认,他要的效果达到了。
这些家伙们抓捕的时候,也被抄家了,抄出了大量的钱财和贵重物品,超过一半的数量,被许睿阳给带回来了金陵。
他先是从潭州到衡州,然后到桂林和柳州,视察了当地海昌贸易公司的业务开展情况。
湘桂两省的大部分地区,都成为了沦陷区,海昌贸易公司基本是以中储券和法币,来收购当地的桐油、猪鬃等物资,所需资金由日军提供,但业务量非常小。
许睿阳给这两个地区的办事处,制定了一个原则,范围只在几个主要的城市,除非是有人主动登门联系业务,或者是当地的老百姓主动上门出售,这样的业务还可以做,否则,暂时不要扩大范围。
他给出的理由是,目前两个的局势还没有彻底稳定,城市周边存在着山城政府和地下党的游击队,外出做业务容易遭到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