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整个外科的科研和临床权限,建议你们挂名外科研究所,这样更加合适。”
夏院长在心里琢磨梁教授的建议,外科研所,不是定位院中院吗,就叫做外科研究所,高端、大气、上档次,比那土不拉几的综合外科强多了。
果然是院士,有学问,取名字都有品味。
“怎么样?”梁教授对自己的建议很满意。
夏院长高兴地说:“就叫外科研究所,小杨,老韩,怎么样?”
“临床与科研一体化,走一条新路子,很好,最近有什么新想法,我们可以合作?”梁教授对杨平那几篇论文特别赏识,那可都是实打实的创新。
协和医科大学与其他医学院最大的不同,它是院校一体,中国医学科学院和北京协和医学院是一所实施院校合一的管理体制的机构,也就是一个机构。
现在三博医院,如果设立外科研究所,实验室和病房一体化,那将是一次进步。
这种体系最适合攻克医学难题,最适合做开创性的工作。
一个外科医生,能够把手术做到出神入化,那只能停留在低层次,再好的手术终究有天花板,一把手枪,即使射击水平再高,万发万中,杀伤力也有限。
再往上,就是对术式的改进或者发明新术式,提高手术的安全性和手术效果,让手术更加容易普及,这也只能够算中档。
继续往上,就是对基础理论的创新,这才是高级阶段,基础理论的更新,可以改变整个诊治理念,带来治疗方式的革新。
比如对胃溃疡的治疗,曾经使用胃部分切除术,再升级为选着性迷走神经切断术,继续升级为高选择性迷走神经切断术。
对这些手术,无论你把手术做得如何完美,效果不佳。
直到关于胃溃疡的一些新的基础理论出现胃部幽门螺杆菌的发现,原本需要开刀的胃溃疡,不需要开刀,只需吃药,三联,四联,吃几个疗程,便获得根治。
巴里马歇尔,澳大利亚西澳大学临床微生物学教授,因揭示幽门螺杆菌与胃炎的关系,获得2005年的诺贝尔生理及医学奖。
在巴里马歇尔研究幽门螺杆菌时,比巴里马歇尔更早,我国一位在读博士,也从胃里提取了这种未知细菌,他欣喜若狂,认为自己发现了新东西,他的导师嘲笑:消化道是开放的,人总是要吃东西的,食物里面肯定有细菌,你从胃里提取细菌是不是怪事。这位博士生想想,也对!于是放弃了继续研究。
这位博士后来成为一名教授,自己与诺贝尔奖擦肩而过,每每提及此时,懊悔不已。
梁教授对有想象力和创新能力的医生非常喜欢,这才是他心中的大才。
新想法,有很多,不知道说哪个。
杨平想想说:“我正在设计一种脊柱侧弯矫形的外固定架,争取达到不开刀就能对脊柱侧弯进行矫形。”
梁教授一听:“小杨呀,你这个想法很新颖,但实现起来需要做大量研究工作,如果真能够成功,可是一次颠覆性的创新。”
这个年轻人,满脑子的大胆想法,他越来越喜欢这个年轻人。
“现在病房有一个六岁的男孩,重度脊柱侧弯畸形合并心肺功能障碍,杨博士准备使用这种新方法来矫形。”胡主任熟悉病房的情况,向梁教授介绍。
“哦!看看,六岁,重度畸形,很罕见!”梁教授兴趣浓厚。
小五和张林立刻到前面带路,敲门开门,大家移步病房。
宋子墨给病人家属做简单介绍,病人的父母都是当地的普通公务员,一听院士过来查房,立刻紧张起来。
妈妈在一旁不敢乱说话,爸爸明显紧张得说话都有点结巴。
梁教授仔细询问病史,然后亲手查体,在床旁将片等影像图片,一张一张的察看。
小孩眨巴眨巴眼睛,盯着这群人,很淡定,他早已习惯,他每次去看病,都会围来一大堆人,讨论来讨论去,还有人对着他拍照。
六岁小孩,不能当做成人的缩小版,也不是青少年的前置版,他处于生长发育中,以前对脊柱侧弯的研究不成熟时,就发生很多这样的案例,将小孩按常规手术方法做,做完手术后,医师觉得手术很成功,可是过了几年,畸形又发生了,比术前更加严重。
这就是没有考虑到小孩的脊柱在正常发育中,没有对生长发育作充分的考虑,手术不但没有收到效果,反而适得其反。
现在杨平要应用伊里扎洛夫的“张力应力法则”来矫正脊柱畸形,这是一次胆大的尝试,实施起来有诸多困难。
这种理论在四肢畸形矫形已经获得成功,我国的秦泗河教授,用外固定架矫正各种四肢复杂畸形,取得巨大成绩,先后应邀赴英国女王大学“肢体延长与重建中心”进行矫形外科的专题报告在美国“下肢畸形国际培训班”上,为来自44个国家的骨科医师做专题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