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钉松动的可能,支具保护更加稳妥。
待截骨处融合以后,整个脊柱获得自我稳定,这时才能拆除支具。
一场手术,犹如一场魔术秀。
十几位德国骨科的大佬,看着中国教授将一台不可能的手术成功完成。
术前所有人担心的困难与危险并不存在。
就像魔术师四肢被捆绑沉入水底,观众屏住呼吸,生怕魔术师无法解脱而溺亡在水中。
可是魔术师还是会逃脱成功,心惊肉跳的是观众,而魔术师不慌不忙。
如果经历诸多挫折困难做完手术,大家还能接受,现在是毫无波澜地做完手术。
大家心里空空的,努力十余年,讨论十余年,等待十余年,如今只用两个多小时,问题已经解决。
矫形肯定没有问题,已经超过预期的标准,堪称完美,现在担心的是四肢的感觉和肌力,是否有脊髓损伤。
不管是威廉教授、罗伊德教授、兰波教授,还是其他教授。
心里都空荡荡的,十几年来,他们经常聚集在一起讨论小公爵的病情,今天聚集在一起,以为会经历惊天动地的旷世手术。
可是什么都没发生,就像他们自己每天的日常手术,平平淡淡。
“我们回病房吧?”
罗伊德教授提醒,大家脑子还在嗡嗡作响,说实话,因为是侧卧位,所以摄像头对术区的拍摄角度不是很好,大家没有看清楚手术怎么完成的。
而且,胸腔镜和腹腔镜进行松解截骨时,镜下解剖与平时大家认识的不一样,镜头下是茫茫一片,全被各种组织遮挡。
做镜下微创手术时,如果因为出血导致镜头看到的全是红色,所以称呼为“红盲。”
这种没有操作空间,周围全是未知组织遮挡,有时候称呼为白盲。
总之,几位大佬全程没看明白,只看电刀和超声骨刀在里面操作,但是不知道目标是什么,具体在做什么。
如果让在座的各位大佬来做,即使腔镜技术非常熟练,也难以完成刚刚的操作。
杨教授在病人前侧后侧来回转换,对截骨后的脊柱进行矫形的时候,大家也没看明白,这种矫正对主刀的感觉非常考验,尤其空间想象力,那么多螺钉,不能按顺序将所有螺钉拧死,而是逐步将螺钉拧紧,这一颗拧紧一点,再拧紧另一颗,先后顺序非常有讲究,不是胡来,这样一点一点,矫形成功的同时,所有的螺钉都拧紧。
这台手术包含的技术细节,就像微软的视窗系统,表面上看起来简单,就是图形操作,可以为了这份简单,背后是几千万上亿条程序语言的组合。
“术后四肢感觉肌力正常,病人已经送回病房!”
威廉教授通报最新获得的消息。
那说明手术已经成功,至于二期会不会出现脊髓及神经损伤暂且不论,至少现在是成功的。
要做到现在这样,在场也没有人可以做到。
螺旋脊柱的矫形,好几处截骨是全截,然后将脊椎沿着纵轴旋转对合,以纠正纵轴上旋转畸形,这是最危险的操作,也是这一步操作难倒所有医生。
平时的侧弯矫形,不管是特发性脊柱侧弯的左右弯曲,还是强直性脊柱炎的前后折叠,矫形主要发生在单平面内,即使有三维空间内的操作,也是非常轻微的操作。
只有这种全部截断,进行旋转对合,才是最恐怖的。
就像平时在小区散几圈步的运动量,与真正的马拉松是完全不能比的。
“两个多小时,仅仅用两个多小时,他解决了我们十多年没有解决的问题。”罗伊德苦涩地笑道。
威廉教授没有说话。
兰波教授脸色不好看,他心里埋怨罗伊德,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不用老是反复提起。
“奥古斯特应该早就认识这个中国教授,他们或许因为某种原因,秘密合作很多年。”威廉教授推测道。
当年在夏里特医院时,奥古斯特在威廉手下完成专科医生培训,现在认别人为导师,威廉心里总归有点不是滋味。
不过德国人对这些人情上的事情不怎么上心,也没有太当回事,这种醋酸感觉一闪而过。
“我查过,这位中国教授的论文集中在最近一年,那说明他的年龄没有我们想象的大。”罗伊德总是想弄清楚对方的年龄。
就像中国人对外国人的年龄从外貌上会判断不准确,外国人对中国人的年龄一样判断不会准确。
再怎么,应该是四十多岁有吧。
四十多岁有这样的成绩也已经非常优秀。
罗伊德教授猜测。
“曼因斯坦呢,联系上没?”
威廉教授问道。
曼因斯坦与罗伊德关系不错,平时有联系。
“没,听说在冰岛度假,如果他回来,听说小公爵已经成功手术,他的反应如何?”
“不知道,他是一个天马行空的人物,总是给别人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