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就有希望获救,最后大不了换一具身体,怎么我们还伦理禁止呢?”一个规培生挺好奇。
杨平说:“我们人类在地球上生活这么久,已经形成一套深厚的基本伦理道德规则,依靠这伦理道德规则,我们处理人与人的关系,这也从某方面体现我们为什么是人,为什么区别于动物,换头手术你说身体是主体还是头是主体?”
“虽然身体占的比例大,但是头掌管身体,当然头是主体。”另一个研究生从医学常识角度回答。
“那如果有人做了换头手术后,他生下的小孩算是头的还是身体的?”杨平问大家。
这个问题确实麻烦,主意是头出的,活是身体干的,孩子算谁的呢。
大家议论纷纷,一时真无法确定这孩子算谁的。
杨平继续用历史上的一些关于伦理的医学案例来说明伦理方面的问题。
“我国上世纪七十年代,有一家医院做过一例睾丸移植手术,将父亲的睾丸移植给儿子,手术获得成功,后来儿子娶妻生子,你说从伦理上说儿子生出的孩子是谁的,这在当时引起激烈的伦理讨论,后来我国禁止睾丸移植。”
这个案例让大家陷入思考,是呀,精子是睾丸分泌的,这颗睾丸是他父亲的,那孩子算谁的,他的?还是他父亲的?的确有争议。
“回到换头手术的人,我们假设必须同性别换头,如果他是男的,做完手术后,术前头与身体都是有妻子的,他是跟哪个妻子继续一起生活?”
“跟头的妻子一起生活?他妻子面对的是陌生人的身体;跟身体的妻子生活?他妻子面对陌生的头与意识。”
杨平刚刚停顿,大家立刻讨论起来,跟谁一起走呢?
的确,里面涉及复杂的伦理问题,只是觉得肾移植和肝移植的伦理问题没有这么突出,所以大家不是很关注这方面。
大家对换头手术这个专题花得时间稍微有点多,慢慢也对换头手术获得比较全面的认识。
大家很努力,大约学习两个小时,最后宋子墨和徐志良与大家连线视频通话,说还要继续考察,回来的时间待定。
张林和小五听说宋子墨和徐志良在欧洲暂时回不来,心里那个高兴呀。
宋子墨徐志良刚刚走的时候他们心里还点担心,心怕自己应付不过来,经过这几天的适应,他们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应付,胆子也大了很多。
学习小会结束,大家各自干自己的活,居然很多人还不下班,立刻跑到培训室去训练基本功,这里面有张林、小五、金博士、文博士、夏书。
杨平回自己的办公室休息,也看看宋子墨给自己的私信,私信里有报告里不方便讲的事情,比如曼因斯坦愿意做杨平的诺奖推荐人。
对于诺奖,杨平还是有兴趣的,而且兴趣很大,因为系统空间的三阶段长线任务就是获得诺奖,如果完成任务,系统空间可以奖励一台算力超强的计算机,这对于杨平来说非常重要。
杨平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既然有这么丰厚的奖励,为什么不去争取这个诺奖呢?
当时系统下达这个长线任务的时候,杨平还觉得这个任务的难度太大,有点离谱,实现的可能性很低,毕竟只给了三年时间。
诺贝尔奖这种东西,不是说你的科研成果达到评奖的标准就行,还受其他很多因素的影响,其中人为因素的干扰也一定会有。
现在对自己的成果杨平完全有信心,如果让曼因斯坦去做诺奖推荐人,以曼因斯坦在医学学术界的地位,此事八成能成,如果自己这种学术成果加上曼因斯坦的影响力这不能获诺奖,那诺奖也没什么玩头。
有利的事情就做,这个利包括长利和短利,没利的事情杨平没有兴趣,如果说不是系统空间有奖励,他对诺奖那真的毫无兴趣,你们爱玩就玩去,反正我没兴趣。
至于曼因斯坦申请重复空间导向基因的实验,杨平也是欣然同意的。
杨平做研究的目的,往高处说,就是为了造福人类,推动医学的进步,他本意不想靠这些东西来挣钱。
但是就算他自己不挣钱,别人也会拿他的科研成果来挣钱。
所以杨平不想让自己的科研成果成为那些资本大鳄手中的工具,也不想自己的成果束之高阁,所以自己才弄个公司为自己的科研服务。
任何科研实验,必须要能够被别人重复,才能够得到世界的认可,不能被重复的实验会被认为是无效或者虚假的。
技术既要传播惠及人类,又不能被资本大鳄扼杀或利用,所以在技术保密与技术传播之间要取得一个平衡。
好在对于这些事情,杨平并不需要花什么心思,实验室主任唐顺是这方面的老手,他既是专业方面的顶尖研究员,又善于处理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他能够在这些关系主体之间游刃有余,或许他有这方面的天赋吧。
关于这两样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