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是不可能的,一般都是向外科借调。
在借调的过程中,因为内科和外科存在着巨大的鸿沟,时不时有人过来问手套要多大、带粉的还是无粉的、刀片用什么规格的,尖刀、圆刀还是弯刀。
如果不是蒋主任已经展开物资调配,杨平干脆打电话叫自己科室的医生或护士送一整套过来更快,在多次反复的沟通之后,肿瘤内科终于凑齐小手术所需的物资。
当然,在他们调配物资的时候,杨平也没有闲着,起草手术知情同意书、签字谈话都是亲力亲为,蒋主任在旁边陪着,也帮不上什么忙。
小手术就在病房的治疗室操作,主管医生用轮椅推来符晓涛,然后将他扶上治疗床。
“你给我当助手吧!”杨平吩咐带来的学生。
学生受宠若惊、立刻开始帮忙,可能因为紧张,戴手套足足花费了几分钟,直到上台的时候两只手套都是皱巴巴的。
杨平的动作极其麻利,局麻之后,手起刀落,没看到出一点出血,一颗淋巴结分离出来落在无菌标本袋里,蒋主任看到这一幕觉得感觉怪怪,总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蒋主任觉得自己小时候一定也见过类似的场景,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整个过程,符晓涛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感觉往上一躺,事情就结束,这也太快了吧,甚至他觉得刚才自己还没有找到舒适的姿势。
研究生帮忙将标本直接送往病理科,病理科的温儒正不在科室,关主任正好在,关主任问研究生问是哪个科室这么急匆匆地送标本,研究生回答说是杨教授让送的。
关主任立刻让人把病理标本接进去,不忘记吩咐一句:“这个标本让温儒正来处理,打他电话。”
杨平教授叫人亲自送来的东西,肯定又是遇上什么疑难病例,关主任心知肚明,自己对这种标本有点吃不消,只有温儒正能够啃下,小温这小子脾气是古怪了点,但是有真本事,关主任对温儒正一向爱护有加,还准备让他接科主任的位置呢。
安排好标本之后,关主任让研究生带话给杨教授,温儒正将亲自制作和观察病理切片。
会诊完之后,杨平回到科室,病理诊断出结果需要一定的时间,即使温儒正单独处理,出结果也是24小时之后的事情。
第二天下午六点多的时候,杨平刚刚做完手术,正在医生办公室和宋子墨、徐志良讨论病例,他接到温儒正的电话:“看出来了,我看出来了!”
“你看出什么了?”杨平问他,电话那头的温儒正不说话,神神秘秘的样子。
自从上一次败给杨平围着医院裸奔三圈之后,温儒正卧薪尝胆,这段时间除了吃喝拉撒睡觉的时间,其它时间几乎全部用在研究病理知识上,今天终于迎来了复仇的机会。
“面聊!带上宋子墨和徐志良,他们都在吧?”温儒正说,如果这两家伙不在,一定要改面聊的时间。
神秘兮兮的!杨平叫上宋子墨和徐志良:“一起病理科,看看温儒正搞什么鬼。”
于是三人来到病理科,温儒正守着一台显微镜,样子挺悠闲的,他似乎在等杨平的到来:“杨教授,请坐。”
“怎么样,符晓涛的病理切片看了吗?究竟是什么情况?“杨平直接问他,不想跟他玩什么神秘游戏。
温儒正不着急回答,诡异地一笑:“不着急,不着急,杨教授,我们这次又打一个赌怎么样?跟上次一样的打赌”
""打赌?打什么赌?”杨平已经忘记温儒正上次打赌裸奔的事情。
温儒正胸有成竹说:“这个患者的病理切片,已经被我成功破解,本人自信百分之百不会有误,你要是也能够看出来,算我输,我绕医院裸奔三圈,要是你没看出来,不好意思,你绕医院裸奔三圈,怎么样?”
我靠,这是复仇来着,杨平终于知道他为什么神神秘秘的样子,还要求带着宋子墨和徐志良,不过是想复制以前的场景。
让杨教授裸奔!想想都刺激,哈哈,温儒正心里早就开怀大笑。
""怎么,不敢?”温儒正适时地亮出激将法,生怕杨平临阵退缩,让他失去这么好的复仇机会,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这次温儒正要堂堂正正地爬起来。
温儒正心里想,说句托大的话,这个病理切片世界上能够看出来的医院用一只手都能够数出来,在美国,也只有梅奥和霍普金斯这种级别能够看出来,我温儒正的水平不是盖的,现在是世界级的,在中国估计能够看出来的也是三两个,杨平作为外科医生他的病理知识确实厉害,但是怎么都不可能厉害到这种程度,专业壁垒还是存在的,这个赌局百分之百赢。
要不是温儒正这段时间潜心钻研,恐怕这次也不可能看准,机会呀,机会就是给有准备的人。
“我看看---”杨平想过去看两眼。
温儒正立刻伸手拦住杨平,身体挡在显微镜前:“先说好,赌不赌?不赌就是自己认输。”
“温儒正,你搞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