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护士,快打电话给急诊科主任安德森先生,让他赶紧来,病人快不行了。”
担架车被推到了急救室,护士米娅急道:“3号隔间。”
米娅和保安大叔一左一右把担架车推进了3号隔间,米娅把担架车拉到病床边,大声道:
“杰克医生下来,大家和我把病人抬上病床,我要上心电监护了。”陆飞下了担架床,和艾迪大叔一起把病人抬上了抢救病床,大声喊道:
“来人帮忙,紧急抢救。”
话音刚落,一位胖胖的年轻女医生跑了进来。
陆飞抬头看了一眼她,大声道:“急性心梗,奥丽芙帮忙,准备气管插管,呼吸机辅助呼吸,准备除颤。”说罢拿起边上的除颤器,眼睛盯着着心电监护,米娅刚接好心电监护,心电监护就滴滴大叫,显示出心室剧烈颤动。
“我要除颤了,离手,200焦耳双向波非同步电除颤。”陆飞说完,除颤器按上病人胸口。
“嘭”,床上的病人僵直的往上蹦了一下,重重的落下。
“再来,大家小心。”
“嘭”,陆飞又除颤了第二次。
“米娅,肾上腺素静推一个单位,利多卡因静推50毫克,奥丽芙气管插管,给高浓度氧。”陆飞一边下医嘱,一边拿着除颤器,盯着心电监控器。
“又来了,再次心颤,米娅、奥丽芙离手,200焦耳除颤第三次,”陆飞大叫道。
“嘭”,又一次电击除颤。
米娅和奥丽芙等病人落下,立刻冲了上去操作。一分钟后米娅大声道:“静脉通道已开启,肾上腺素和利多卡因已推完。”
奥丽芙也在此时道:“气管插管已完成,呼吸机已连上,开始给氧。”
还没等大家继续动作,心电监控器又开始滴滴声大作,红色的警示灯拼命闪烁。陆飞又一次进行了除颤,“嘭”,待病人身体落下,陆飞大声对米娅喊道:“多巴胺按80公斤体重计算滴入最大剂量、碳酸氢钠静滴。”
病人的情况万分危急,每隔一到两分钟就室颤一次,室颤、除颤,一再重复。
急救室内谁都不说话,每个人脸上表情都很复杂,害怕病人马上死亡,又期待奇迹发生,如果病人救不回来,参与抢救的医生会沮丧好久。
第11次除颤后,病人终于再次短暂转为窦性心律。陆飞知道治标不治本,要赶紧搞清楚病人的心脏情况,大声喊道:“奥丽芙抓紧时间做个心电图,看看心脏状态。“
奥丽芙连声答应,转头拖了移动心电图机器过来,撕开病人胸口衣服,抓紧时间开始贴片。接好电极。心电图显示窦性心动过速、完全性右束支传导阻滞、急性广泛前壁合并高侧壁心肌梗死。
通俗的说,就是心脏的某根大血管已完全栓塞了(堵住)。
陆飞还来不及考虑,病人又开始室颤了,他只得咬着牙继续除颤。
20分钟,间断的除颤7次,第8次除颤后病人又短暂恢复了窦性心律。陆飞冲奥丽芙喊道:“你来接手,我去拿溶栓剂。“
这时急诊科主任安德森走了进来,一边戴手套一边问道:“杰克,病人现在什么情况。”
陆飞三言两语的把情况汇报了一遍。
安德森沉吟了一下,问道:”杰克,你认为下一步应该如何治疗?”
“安德森医生,病人情况太严重了,心律极不稳定,一段时间内1~2分钟即发作一次室颤,根本无法搬动病人,介入除栓塞治疗无法马上进行,我建议在急救室就地进行静脉溶栓治疗。”
“剂量呢?”安德森一脸平静的问道。
“我建议静脉溶栓予以注射用溶栓剂阿替普酶15mg静脉推注,随后50mg持续静脉滴注30分钟,剩余35mg持续静脉滴注60分钟。静脉溶栓共90分钟。”陆飞飞快道。
“就这么干,奥丽芙、米娅照做。”安德森果断下令。
过了一分钟,静脉通道开启,注射用溶栓剂阿替普酶已推注完成,静脉滴注的也开始了。还没等大家松口气,病人又开始抽搐,滴滴滴的警示音急促的响起。
像极了死神的嚎叫。
得,继续“电人”吧,大家又拥了上去急救。
陆飞抽空抬头看了一眼急诊室的挂钟,现在是8:50分,抢救还不到1个小时,这一个小时太漫长了,与死神抗争的每分钟都那么难熬。
接下来病人在溶栓过程中仍频发室性心动过速及室颤,陆飞和奥丽芙轮番上阵除颤,并继续给予抗心律失常治疗和药物。
再次除颤43次后,10:04分最后一次除颤后心律终于转为窦性心律。等了5分钟,病人没有再室颤,气氛瞬间就轻松了下来。
又过了10分钟左右,静脉溶栓也结束了。
“应该救回来了,再观察一会,没事的话,就看进ICU后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