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们就这样活生生的挨炸,毫无办法。
埃尔瓦多在草地偏左位置,心急如焚。敌人在山上射击,一枪一枪的要人命,虽然大家躲在长草地里,对方视线受影响,但就这么被炸,早晚全死光。他略微抬头仔细观察前方,见山崖边有条沟渠,因为角度关系,山上的手榴弹炸不到。
他大声用西班牙语喊道:“大家往前冲,冲到山边的沟渠里,调整一下,我们再往山上进攻,往后退都会被上面的机枪打死,冲啊!”喊完话,自己带头冲了上去。
与此同时,山上的贝尔大喊道:“自由射击,快速射击,北极熊,等我命令。”
等佣兵们付出了两条人命的代价,终于冲到了沟渠中,马上感觉沟渠里湿湿的,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山上贝尔队长冰冷的声音响起。
“起爆!”
瓦西里早已放下机枪,手握起爆装置,摁下了按钮。
“轰”的一声爆响过后,一个佣兵被炸上了天,运气不好的他离遥控炸弹太近了。对佣兵们来说,更糟糕的是整条沟渠全都冒出了冲天的火光。
“救命,疼啊”,被火点着的佣兵们大声哭叫,声音凄厉无比,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7、8个“火炬人”拼命的往后跑,加上还有3、4个还没赶到沟渠就掉头的家伙,一起拼命往硫磺小道跑,他们要跑了,仗没法打了,日子没法过了。
瓦西里的机枪和兄弟们各种步枪又打响了,佣兵们被一个个从背后打倒,但佣兵们生命力还是顽强的,好多人的腿部被烧,但因为汽油不多,很多人身上并没有烧着,还是能跑。在100米的死亡撤退路上,终于有5,6个人逃了出去,沿着硫磺小道往沙滩跑。
这时陆飞和贝尔队长站了起来,两人很有默契的换上枪榴弹装置,把烟雾弹装好。
“队长,你对着硫磺小道右边,先往最远射程400米处发射,再往350米发射,一颗颗往后,每隔50米射一个,直到打光烟雾弹,我也一样,我往硫磺小道的左边射。”
“嗵、嗵、嗵”,两人有条不紊的射击着烟雾弹,没过一分钟,烟雾弹就打光了。
“这有什么用啊,为什么不出动直升机追杀?”艾达不解的问。
“我本来也是这么设计的,可和驾驶员交流后发现,硫磺小道上方的树枝树叶也很密集,在空中不容易看到人,看不到人,怎么追杀?于是我又生一计,往硫磺小道两边发射烟雾弹,毒蛇就会被熏着,它们一定往没有烟的地方游,我和汤姆回来时又把硫磺小道的地面冲洗了一遍,蛇被熏了以后就会不顾一切冲上硫磺小道了,再加上这些佣兵们逃命要紧,肯定乱踩一通啊。接下来的事情要我描述吗?”
“杰克,我们是好朋友,我最喜欢你了,以后你不要这样对付我啊,好恐怖的医生啊。”艾达一副你脑子好,别害我的样子。
“野牛、北极熊、汤姆和我,上直升飞机对逃到沙滩的敌人以及渔船进行攻击,尤其是渔船,虽然我们只有轻武器,但至少要驱离他们。杰克医生指挥这里的善后,如有被铁钉扎晕的佣兵,留一个俘虏就行,其他的你懂的,我们的行踪不能暴露。”贝尔说完,带着几人上了直升飞机而去。汤姆上机前,提过阿诺德,两人一起上了直升飞机。
不提贝尔空中飞驰,大杀四方。单说陆飞指挥剩下的兄弟,走下石阶,小心的进入长草地。这里已尸体横卧,血流满地,一派凄惨的场景。艾达一副轻松表情,一边和拉斐尔开着玩笑,一边拿枪管戳戳倒伏的敌人。
埃尔瓦多趴在地上一会了,他被打中了两枪,右腿和后背中了机枪子弹,身上的血流的差不多了。他很不甘心,莫名其妙的怎么就被打倒在了这里。身上感觉越来越冷,心里明白这是流血过多的迹象,眼看就要凉凉了,心中不断的咒骂那个小娘皮不得好死,明明是个陷阱,还说没几个武装人员。
他的瞳孔越来越不聚焦,头侧在地上,隐隐约约看见几米外有两个士兵走了过来,脸上画满了油彩,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武装人员。他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左手从腰上拔出了手枪,勉强举起手,扣动了扳机。
艾达正侧头和拉斐尔说话,没注意几米外趴在地上的埃尔瓦多,拉斐尔却正视着前方,第一时间看到了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了艾达,他来不及考虑,人向前转过180度,挡在了艾达面前。
“呯、呯”,两声枪响,子弹击中了拉斐尔的后背,一股冲力把他向前推,拉斐尔身子前倾把艾达带倒在地。
此时陆飞正在10米外检查别的佣兵是不是活着。听到枪响,转头看去,拉斐尔和艾达已双双倒地。情急之下,他右手飞刀出手,向着枪响的地面盲飞了过去。
埃尔瓦多其实打完两枪,手就垂了下来,人已经不行了。陆飞的飞刀准确的扎进他的背后,深深的嵌了进去。
他呼出了一口长气,眼神慢慢涣散,就此不动,这下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