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呯呯、轰轰轰”,转瞬间陆飞把两把枪的子弹全部打完,两手一收,把枪纳入空间戒指,右手换了把满弹的M1911A1,左手AK在手。
耳听得背后也有脚步声,转过身来,连带着把安娜再次挡在身后,左手AK扣动了扳机,横扫前方30度扇面。
“哒哒哒哒哒”,AK枪声未停,左右两侧又有人扑了过来,子弹也随之洒了过来。
“啊,呃”,陆飞又被击中两枪,低声闷哼,这次糟糕的是右大腿被打中了。
子弹透体而入,陆飞感觉似是一把尖刀刺进了大腿。剧痛激起了滔天怒火和血性。左手AK往左侧猛烈扫射,右手手枪横过来扫向右侧。
片刻间,“咔咔咔咔”两把枪的子弹都打完了。他一边往进站口倒退,一边两手一并,右手手枪入了空间戒指,同出拿出了AK的弹夹,换了上去。
白雾中敌人的攻势似乎暂停了,可能是因为陆飞没有再开枪,他们不知道两人在哪里。也许已死伤殆尽。陆飞端着AK往后退,越退右脚越软,安娜半拖半拉的拽着他到了检票口,有四五个人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进站检票口早已空无一人,陆飞靠着安娜,过了检票口,走了几步站在自动扶梯上,两人随着自动扶梯缓缓往下。
陆飞脸冲着检票口,枪口朝上,脸上已没有了愤怒,只有冷静和杀气。
自动扶梯上方再未冲出武装人员,一分钟后,电梯缓缓的到了一楼。
陆飞示意安娜扶着他到自动扶梯出口边,把AK“塞”进了枪包,取出一根束缚带,绑住了自己的右腿枪伤的上端。
“出去就是站台,估计不会再有人追杀过来,扶着我,先上车再说。”
“我没那么重要,你都中了好几枪,马上送你去医院吧。”安娜满脸泪痕的说道。
“现在去医院,我们两个就死定了,别忘了我是医生,送我到车厢,我会自己动手术,能省手术费和药钱。”陆飞故作轻松道。
安娜扑哧一笑,扶着他出了玻璃门,到了站台上。站台上空无一人,安娜拖着陆飞上了火车,不一会找到了自己的包厢。
“他们胆子没有那么大,高卢警察肯定已经到了,他们不会杀到国际列车上来。把门锁上,替我守着门口,我要给自己动手术了。”陆飞脸色惨白的说道。
安娜抖抖索索的锁上了门,站在了门口,右手提着枪,斜斜向下,背对着他。
陆飞知道自己流血不少,可喜的是他事先准备充分,以前他把自己的血分几次抽出来,放在空间内,陆陆续续存了800毫升的血,空间内没有空气,血浆不会变质损坏。
陆飞自己输不了锁骨静脉的血,选择对自己的左手进行静脉穿刺,把200毫升血袋吊在了行李架上。松开束缚带,脱下自己的牛仔裤,露出了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右腿上部有一个血洞,扫描一看,幸好的是大血管没有被打断。内里肌肉纤维被打断和撕裂,腿骨有骨裂现象,子弹还嵌在大腿骨附近。
他明白要不是自己抗击打能力到了三级,腿骨已经被打断,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取出子弹。随后陆飞又看了看身上的伤势,反正现在哪儿都疼,尤其是身体正面胸腹之间,像是被职业拳手连续打了七八拳。
“安娜,我给自己取子弹的时候,你压住我的腿。等我拔出子弹后,你把桌上的小瓶酒精给我浇下去,我怕自己没有勇气往下倒。现在给我一块车上的毛巾,我咬着。”陆飞把一个小医用酒精瓶放在桌上。
“你不能局部麻醉一下吗,这样硬来,你顶得住吗?”她关心的问道。
“给自己开刀,要保持清醒,不能用吗啡,何况不知道何时这帮兔崽子又追上来。”
安娜眼含热泪,递给他车上的毛巾后,按住了他的腿,陆飞死命咬住毛巾,带上手套,躬下身子,按照扫描的方位,把镊子伸进伤口,钳住子弹尾部,一用力,把子弹给拔了出来。
“呜酷嗯啊”,他嘴里咬着毛巾发出了各种古里古怪的声音,额头汗珠密布。陆飞示意安娜倒酒精冲洗伤口,安娜忍住呼吸,慢慢的用酒精里里外外清洗伤口。
陆飞脸上各种肌肉抖动抽搐,呜呜了好一阵子。他知道自己不太能忍痛,赶紧取出医用针线,也不缝肌肉了,估计自己顶不住,把圆形伤口慢慢缝了起来。短短10针,每缝一针就休息一下,用了生平最长的缝合时间,十分钟后才全部缝好。
示意安娜继续用酒精清洗伤口表面。这次疼痛减轻了好多,他从包里取出绷带,让安娜给自己绕着大腿一圈包。
陆飞这时感觉好多了,一袋血差不多也输完了,拔下针管止血,不用继续输血了。
“安娜,把我扶起来,我要脱了风衣和防弹衣。”他在安娜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脱下了风衣和防弹衣。
防弹衣上有八处枪眼,好在他怕死,穿的是重型防弹衣,里面是陶瓷插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