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为我挡了9枪,我还能不信任你?我们真的能逃得掉吗?今天这么多杀手出现在火车站,谁知道我们下车会遇到什么。要不你还是走吧,我去找列车长,公布我的身份。”安娜惨然一笑,唉声叹气道。
“要走我早就走了,哪有行百里半九十的道理,不过你说的的确是个问题,为什么短短半小时,对方就追上来,还调集这么多杀手。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对了,你随身的东西有没有离开你的视线或交给别人经手过?”陆飞皱眉问道。
“我的胸针上月初,曾去首饰店清洗过,其他没有什么问题,都是些贴身的衣物。”
陆飞请安娜取下胸针,拿过仔细观看。这是枚古典式样的胸针,用铂金作戒托,包裹着一块祖母绿。粗看没有任何问题。
“我十六岁生日时,父亲送给我这枚胸针,20年了,我对它非常熟悉,它中间的祖母绿宝石似乎比清洗之前更凸前了一点。”安娜点出了不同之处。
陆飞用力掰松了几处戒托上固定的铂金钩子,把祖母绿宝石轻轻拿了下来,戒托底部赫然出现了一片黑色的非金属薄片。
“哈,原来秘密在这里,这不是窃听器就是跟踪器,现在科技没那么发达,估计这是GPS跟踪器,所以你到哪里他们都知道。还好早上我们换了房间,要不然早死了,估计它只能定位大概位置,准确率不能精细到十米以内。”陆飞找出了问题所在,如释重负。
安娜接过就要往地上扔。陆飞赶紧阻止了她,附耳和她说了几句。
陆飞把胸针的祖母绿重新装好,他们开始收拾所有的物品,连医疗垃圾都用袋子装好,准备下车后再扔。这时火车已过了塞里站,陆飞决定到下一站马恩省的沙隆就下车。火车开的时间越长,敌人越有时间准备,高卢境内最后一个大站梅斯肯定最危险。
到沙隆站还有10分钟。
“我必须告诉你一个消息,上车前我买了一张报纸,报纸上宣称你和多笛因车祸重伤住院,“你们”所在医院已被封锁。你懂里面的含义吧。”陆飞郑重的对她说道。
“他们已经判了我死刑,等把我打死或者弄成植物人,往医院一送,就说我车祸医治无效死亡。民众们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安娜脸涨的通红,手微微颤抖。
“接下来就要打他们的脸!我们活着越久,他们越没办法向民众交代,再选一个恰当的机会找个电视台,接受专访、让某些腐朽的帝国颤抖吧。”
“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能走吗?我们下车后怎样才能不被发现?”安娜担心的说道。
陆飞站起来走了两步,腿神奇的没事了,只是伤口附近有点麻痒,这是伤口在愈合的反应。胸腹间除了淤青还在,骨裂的伤口也已经愈合了。除了有些劳累,身体和没受伤前基本一样。
陆飞转念一想,还是假作虚弱状,扶着安娜慢慢坐了起来。
“我没什么问题,就是有点虚弱,多吃点东西,休息一晚上就会好很多。我们当然不能这么走出去,来,把这顶假发换上。再画个丑一点妆。”
他从包里又拿出一顶女式假发,给安娜换上长长的褐色假发,让她脱下风衣和防弹衣,掏出黑笔在她脸上点了几个痣,安娜戴上墨镜,像一个穿着休闲的普通女子。
陆飞自己脱下风衣、防弹衣、T恤,换上白色衬衫、黑色西裤,扯下金色假发,带上平光眼镜,摇身一变成了职称精英人士。
“没想到,杰克身材这么好,胸部三角肌、八块腹肌,大腿白皙且肌肉柔和,好棒的身材。”安娜看着陆飞换衣服,脸上略略有些发烧。
陆飞刚想带着安娜离开,想想有点气不过,差点被人打成筛子,不能一走了之。转头从包里摸索了一会,拿出一包石灰粉、医用的细线、封箱带。他要给他们一个惊喜,让这些兔崽子眼瞎几天,让他们知道得罪医生的下场!
安娜疑惑不已,陆飞把接下来做的布置给她略作解释,她不禁莞尔,这位不完全是冷血杀手和优秀医生,也是一个街头打架会在背后敲板砖的狠人。
他把一公斤装的石灰粉小包贴在了包厢顶部,细线一头连上了开封的拉索,一头连上移门,把门移开一半,线将将拉直。
包厢移门若是用力全开,石灰粉则会倾泻而下。
火车喇叭里已经开始播报到站信息,安娜贵族出身,自然能听懂法语,向他点点头,沙隆到了。两人出了包厢,轻轻把门拉好,手牵手,假作情侣,互相微笑说着话,走向车厢出口。走在他们前面的金发美女正一扭一扭的准备下车,陆飞靠到她身后,把黑色跟踪器轻轻的扔进了她跨在左肩的驴牌包里。
火车到站下客,趁许多人下车,没人注意他们,两人从另一端出口,朝着铁路道轨的一边跳下了车。陆飞拉着她快速穿过铁轨,走到对面站台,双手轻轻一撑,跳了上去,再把安娜给拉了上来。
随后两人若无其事的穿过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