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型直升飞机的空间不大且老旧不堪,将将挤进去六个人,飞行途中咯吱吱的声音不绝于耳。野狐兄弟们面面相觑,只好无奈的装听不见,寄希望于运气不要太差。
直升飞机沿着公路往前飞,除了直升机本身的照明和公路上过路车辆微弱的车灯,显示他们方向没错,其他真是完全看不见。非洲的夜黑的彻底,标准的伸手不见五指。
在直升飞机上,贝尔再次拨打莫妮卡的卫星电话,这次终于接通了。
“我已在飞来的直升机上,马上就到了,你们这里情况怎样?”贝尔捂住自己右耳,顶着巨大的桨叶噪音,大喊道。
“很危险!本来达卡部落的军人只在外围骚扰。一小时前他们突然开始进攻村子,蓝盔已经有两人中枪受伤了,他们的防线退到了村口,靠着几间石头房子在阻击达卡军,情况很危急。你们什么时候能到?”莫妮卡着急的喊道。
“你让村民们在安全空旷的地方烧三堆火,我们的直升飞机大概十分钟后降落。你把我们马上赶到的消息告诉蓝盔的人,让他们顶住。”贝尔来不及问细节,先安排降落的事情。
“知道了,我马上安排,千万小心。”莫妮卡说完挂上电话,奔出去茅草屋,去安排村民点火堆了。
七八分钟后直升机飞临村子的上空,贝尔在副驾上往下看去,隐隐见地面有三个呈三角形的火堆。对驾驶员指着地面,飞机绕了一圈,对准位置飞了下去。
给了小费,驾驶员的动力就是不一样,又快又准的停在了三堆火中间。不待直升飞机停稳,杜威和陆飞快速跳下,警戒四周,其他人手脚麻利的拎包下飞机。贝尔拍拍机身竖起大拇指,驾驶员点点头,缓缓把直升机拉起,径直飞走了。
一位身材曼妙的黑发女子从不远处跑了过来,深深的拥抱了贝尔,然后拉着他往前方的土房子里跑,野狐兄弟们一一跟了上去。
大家鱼贯进入了一间面积不小的土坯房。土坯房的客厅里点着几盏油灯,一些黑人妇女儿童都怯生生的缩在角落,右侧地上架着两张床,床上各躺着一位穿蓝色军服的军人。
“在200米外的村头,蓝盔剩下的四人还在阻击敌人,他们刚才和受伤的军人用步话机通过话,说子弹不多了,要我们抓紧时间撤离。床上躺的是受伤的蓝盔军人,一个肩部受伤,一个腹部受伤,都是被子弹击中的。这里没有麻醉药,没有血浆,连合适的灯光也没有,没办法动手术。你再不来,我就撑不住了,呜呜呜。”莫妮卡在贝尔面前露出了她软弱疲惫的面容。
贝尔大声道:“我们接手了,莫妮卡你联系一下前方蓝盔,就说我们过去支援,让他们别误会。熊猫,救人的事情交给你,处理完伤员再来帮忙,其他人清楚了吗?马上行动,兄弟们,走,跟我支援前线!”
莫妮卡当即用步话机联系前线蓝盔。兄弟们整理好装备,贝尔和野狐弟兄,展开战斗队形,在大胆村民的指引下,奔赴前线支援。
几分钟后,前线枪声大作,尤其是瓦西里的机枪有规律的响起,对方的AK枪声逐渐低落了下来,敌人的进攻被压制住了。
“莫妮卡是吧,我是军医杰克,给你这个强力的医用无影手电,等会我来动手术,你做助手,去安排个大一点的桌子做手术台,再叫个胆子大的妇女来用手电照着伤口。”陆飞先放下自己的枪包,把急救包从身上拿了下来。
“还是我来吧,我从医10年了,看你这么年轻,手术水平应该不如我。”莫妮卡说。
“哈,你前男友的命都是我救的,急诊和手术是我的强项。我们也不要争论,如果你看我不行,再来接手,去安排吧。”陆飞摇头笑笑,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动手术不行。
莫妮卡去安排了,陆飞拿着手电检查两位军人的受伤情况。
两位蓝盔伤员看上去像华夏人,第一个伤员受伤部位是肩部,子弹穿过了凯夫拉防弹衣,使肩部受创颇重,好在大血管未被打断;第二个腹部受伤的伤员,受伤更重,子弹都打进了身体。陆飞通过扫描观察到他内脏受伤不算严重,但腹腔里有出血的症状,至少已出血500毫升了,伤员脸色惨白。
陆飞从包里取出平衡液软包装和静滴器具,对肩部受伤的伤员说道:
“兄弟,我猜你是华夏人,和你说普通话哈,我是PMC的军医杰克陆,是华裔。我得先给肚子中枪的兄弟动手术。你先补液,坚持住,等会我再给你取子弹。”
“太好了,是自己同胞!先救王振,我没事,我叫翟平,前方还有我们四个兄弟在。”自称翟平的蓝盔高兴的坐了起来。
“放心吧,我们PMC小队上前线了,你们得救了,信不过别人,还信不过自己人吗?”
“太好了了,还以为要集体光荣了呢,陆兄弟,赶紧救王振,他都中枪一个小时了。”
陆飞抓紧时间给他静滴,又立刻给那位肚子中枪的王振注射了利多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