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亲吻着陆飞的脚面,抽泣道:“上帝啊,你终于听到了我的声音,派来了天使,我全知全能的上帝。”
陆飞嫌弃的拉起了他:“现在他刚脱离危险,稳定了下来,至于能不能渡过危险线,还要看之后他自己的身体情况,我不敢保证他一定没事。最后说一声,在你面前的是苏维埃第十三近卫师一团一连军医阿廖沙,不是上帝他老人家,大叔同志。”
一连的弟兄们拉过欣喜若狂的老兵,让陆飞可以坐下来休息休息。
陆飞接过达莉娅递过来的水杯和面包,随意吃喝了几口。不一会儿,居然咬着面包坐在凳子上靠着墙睡着了。
一晚上激烈战斗后,又手脚不停的救人一个凌晨,他也有点顶不住了。
陆飞少有的来不及去训练场就睡着了,满屋子的伤兵纷纷将食指放在嘴唇上,做嘘的手势,希望给救人无数的阿廖沙医生安静的环境,让他多睡一会。
达莉娅在别的护士接替了她之后,也在边上坐下睡着了。
残酷的战斗没有暂停键可按,连番的恶战又开始了,马尔耶夫岗和火车站打的极其惨烈。火车站几乎每过一个小时就易手,马尔耶夫岗上的炮火更是几乎从未中断过。
不停的有鲜血淋漓的伤员被抬进战地医院,医院负责管理的同志得知了昨晚发生的事,清楚阿廖沙一个人的手术能力就超过另两名医生加起来的能力。虽然阿廖沙和达莉娅还在酣睡,可他们已没有办法应付了,只好硬着头皮叫醒了他们。
“阿廖沙同志,实在不好意思,现在前线战斗残酷,很多伤员又送了下来,能不能麻烦您参与急救?帮助一下红军战士。”
“好的,你等我洗个脸,清醒一下。”
陆飞睡了2个小时恢复了一点精神,洗了把脸,重新又投入到急救中。
这次运来的伤员多了很多,陆飞重又手速全开,光开腹手术就做了十几个。可他不是神仙,还是有3名战士死在了手术台上。陆飞来不及悲伤,只能机械的不停做手术。
给战士们做的四肢枪伤手术,多到自己都数不清了,一盘取出的子弹堆在了身侧的盘子里。十几个小时的手术后,当一个小战士臀部里的子弹被陆飞取出后,他终于站不住了,打开自己“包”里取出来的平衡液,坐在了凳子上喝着。
“阿廖沙,你休息一下,我把伤员分给其他医生,你的节奏太快了,太累了。”
“没事,我休息一下,下一个病人我坐着动手术,我等得了,伤员等不了。”
这时一连政委从外面走了进来,满脸的硝烟,见到陆飞欣喜道:“阿廖沙,我们要撤到对岸修整补充,和一连一起回去吧。我们需要你。”
医院的负责人听说政委要把阿廖沙带走,哀求道:“政委同志,阿廖沙医生太棒了,从昨晚到现在,至少给上百人动了手术,拯救了无数战士的生命,让他继续给同志们看病吧,要不然医院顶不住啊,我们明天晚上也要撤回伏尔加河左岸。让他再待一天吧。”
政委抓抓头,为难的很,毕竟医院治疗的很多伤员都是近卫师里的兄弟,点头道:“好吧,院长同志。阿廖沙,你记得完完整整的给我回来,你可是我们师的宝贝,千万小心。”
政委带着连里的兄弟和伤员要先走,伤员们一一拥抱了阿廖沙,叮嘱他回来和大家一起并肩奋战。众人依依惜别,陆飞重又抄起手术刀,给伤员们动手术取子弹去了。
忙活到半夜,伤兵减少到了个位数,陆飞终于可以休息了,达莉娅邀请杰克去她家的地下室休息,在医院里可没法好好睡觉。
陆飞难拂好意,背上枪包和枪跟着达莉娅出了医院。此时天色已擦黑,城里依然炮火连天,他们穿过一段苏军控制区域,达莉娅带他进入了地下管道,用手电照明,通过规模惊人的下水管网,到了一处建筑废墟的地下室里。
两人灰头土脸的进入了地下室,一位健硕的中年妇女和两个小女孩热情的迎接了他们。
达莉娅介绍道:“这是我邻居柳德米拉和她的大女儿丽莎、小女儿索菲娅。一个10岁,一个4岁。这位是阿廖沙医生,他非常厉害,在医院里救活了很多人。”
柳德米拉大婶热情的说道:“欢迎你,棒小伙,有没有吃东西,我们这儿还有点土豆。”
看着柳德米拉大婶一家三口面如菜色,陆飞知道她们肯定过的很艰难,就这样还要请他吃东西,这是多么朴实的一家人,连忙道:“好的,大婶,我也带来一点吃的,我们一起吃。”
柳德米拉赶忙请大家到餐桌上,拿出了十几个土豆请他们吃。陆飞像变魔术一般,从包里掏出了3个肉罐头和一个水果罐头。
“这是我一个军需官朋友弄来的米国货,大家都尝尝,尤其是丽莎和索菲娅。孩子们需要营养,来,不要客气。”
“天哪,我亲爱的阿廖沙,你就是天使,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