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在圆圈周围洒了一些石灰粉和风油精,大家这才进入圈中,瘫坐在自己的枪包上。
贝尔和韦伯斯特将砍下来的荒草和干芦苇放在圆圈中心点着了,不一会儿火堆点着了,陆飞稍一考虑,问芬妮要过空罐头铁盒。
“芬妮,你为什么留着空盒子?”瓦西里颇觉奇怪的问道。
“杰克说怕追兵发现罐头,再用狗追踪这个气味,就让我留着。”芬妮耸耸肩道。
“杰克,你用这个盒子干什么,放蛇肉也太小了。”瓦西里追问道。
“主要用来盛水喝水的,等会你们就明白了。谁跟我去河边,我要弄点水回来,再检点鹅卵石,洗个蛇肉什么的。”陆飞起身笑道。
艾达急忙举手,她想帮上忙,这一路尽让陆飞救她了,有点不好意思。
拉斐尔按下了她的手,道:“我去吧,热带雨林的河边相当的不安全。今天你命犯撒旦,还是悠着点,我是你男人,该我去。”
艾达老脸一红,这是当众秀恩爱啊,不过拉斐尔真心诚意,她也不好说什么,羞红着脸点点头。
“我的拉斐尔也是真男人,小心点哦,你可不像杰克那么能打。”
“你这是让我小心,还是损我啊,想当年我混迹亚马逊的时候,多少南美妹子...,咳咳,多少当地人都服。”
“不用怕,今天不折腾你,去吧,少吹牛,多点心眼。”
两人拨开荒草和芦苇,走出十几步来到了河边。
河水不算浑浊,也许是活水的关系,甚至还能看到浅滩下一些鹅卵石。陆飞挑了几颗大小适中鹅卵石,洗干净后放进了战术服的口袋中,随即拿出蛇肉,在河水里洗了洗,连密封袋也一并一起洗了后,把红红的蛇肉放了进去。
拉斐尔找了片水质清澈的地方,轻轻舀了两罐水,准备起身离开。
拉斐尔正低着头舀水,却是看到了他身前两米开外水波荡起了一圈涟漪。
他在野外经验可不是艾达、芬妮之流,不比陆飞差。他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双手一松,罐头掉落,双腿发力拼命往后跃起。
说时迟,那时快!
从河里猛地蹿出一条非洲狭吻鳄!身长三米有余,庞大健硕的体型从水中窜出,贴地而来,凶恶的大口向拉斐尔下身猛然咬下!
好在拉斐尔提前启动,鳄鱼的大嘴咬了个空!
咔嚓一声,鳄鱼的大嘴就在拉斐尔的裤裆前合拢了,拉斐尔心惊胆战之时仍保持清醒,知道此时双腿旧力已失,新力难继,落地后已来不及再次躲避。
拉斐尔干脆一咬牙,双手摁住了鳄鱼突前的尖嘴,嘴里大喊:“杰克,鳄鱼!救命啊!”
鳄鱼咬合力极强,但张开嘴的力气却很小。
非洲狭吻鳄一下被拉斐尔摁住了嘴,想张嘴,挣了一下,没有挣脱。正待拿出它的拿手好戏,死亡翻滚时,一个身影扑了上来。
陆飞见拉斐尔遇险,不顾一切的横向飞扑过来,压在了非洲狭吻鳄身上!
突如其来的重压让非洲狭吻鳄一时无法动弹,陆飞左手飞刀出现,一刀扎在了拉斐尔裤裆前。
“插鳄鱼头和身体硬甲结合部,那里是神经系统,切断他们,我压住它,快啊!”
拉斐尔见鳄鱼整体被陆飞死死摁在滩涂里,下意识的拔出滩涂上的匕首,朝着鳄鱼致命部位狠狠的插落。
一刀、两刀、三刀,拉斐尔疯了般的拼命往鳄鱼身上插刀,刀光闪烁间,拉斐尔不知道插了鳄鱼多少刀,直到他被赶来的瓦西里抓住了胳膊,才停了下来。
非洲狭吻鳄这时早已死了。
拉斐尔深呼吸了几下,摇摇头,清醒了过来,他心有余悸的抬起了头。
近在咫尺的陆飞脸上点点鲜血密布,像个大麻子,正无奈的看着他。
他们周围一圈已站满了野狐兄弟们。
“呼、荷,兄弟们,太,太吓人了!鳄鱼说来就来,好在有杰克帮我压住了他。对了,杰克,你受伤了吗?怎么满脸是血,没事吧。”拉斐尔喘着粗气关心的问道。
“还不是你的功劳,你在我面前插了鳄鱼几十刀,鲜血全飚在我脸上了!大哥,我让你插它,你也不至于插它几十刀那么多,鳄鱼头都快被你插下来了,你的求生欲也太强了吧。”
“哦哦,不好意思哦,我慌啊!只要晚半秒,它就咬中我的裤裆了,差一点艾达真要守活寡了。”
艾达本来见两人奋勇搏杀了一条大鳄鱼,还觉得自己男人和杰克都好英勇,很欣慰他们安然无恙,模模糊糊听到拉斐尔说的话,大惊失色,立刻把他拎了起来。
“怎么了,你怎么了,关键部位怎么了,我看看。”艾达对着拉斐尔下半身就是一顿摸索。
“咳咳,我没事,是差一点,听清楚了再上手啊。这么多兄弟都在呢,瞎摸什么呢,丢不丢人。”拉斐尔一脸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