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
随后陆飞因陋就简用酒精简单涂了涂伤口,把一个肩上中弹的战士将子弹取了出来,迅速缝针止血,又连番忙碌给暂时止血的战士们取子弹缝针。
全程没有麻药,只有一点酒精消毒。
剩下胸腹中弹的战士们他也没有办法,只能看着他们等死。
受伤的战士们接受手术时为了不招来国人,全程硬挺着,鲜血和呜呜强忍的声音让战士们心惊胆战又对陆飞心怀敬畏。
而陆飞脸上全是伤口上喷溅出来的鲜血,他却一点不在乎。
一小时后。
六个战士伤口被处理,甚至一个感冒高烧的战士被他悄悄注射了消炎药控制住了病情。
陆飞看着被搬到仓库角落里五个垂死的战士,叹了口气。
“唉,没条件开腹输血,我救不活他们,真是对不起。”
“我是三连连长库图佐夫,弗拉基米尔医生,您已经很棒了。这里的兄弟已经被你就活了六七个了,是不是兄弟们!”
花白胡子库图佐夫伸出手,和脱了手套的陆飞紧紧握了握手。
“是啊!弗拉基米尔同志,你是好人!”
“谢谢您,救活了我弟弟!上帝保佑你!”
“我也受了伤,腿上弹片没取出来,兄弟,能拜托您看看吗?”
“我也是,背上有伤,能治吗?”
现场一片嘈杂,秒变大型急诊现场。
“静一静,都是落难的兄弟,我一定帮大家!库图佐夫大哥,帮我维持一下秩序,大家排队。”
战士们轰然答应,立刻在库图佐夫的吆喝下,排成一列。
“库尔尼科娃,替我打着手电,给这个小兄弟小腿上照明,手不要抖啊,一点血而已。”
“好,好的,人家以前是发报的,没,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
伤员的小腿被陆飞简单消毒后割开,用镊子在血肉里一阵掏摸翻找,这场景在医生眼里稀松平常,在女孩看来就惊恐非常了。
“冷静,这都是我们的兄弟,我们是在救人,这个工作和消灭鬼子一样了不起。”
“知道了,弗拉基米尔同志。”库尔尼科娃慢慢平静了下来。
仓库里的其他战俘就算没有伤痛,看着陆飞给大家治疗,眼神也都活泛了不少。
却有一人暗中看着库尔尼科娃手中的医用手电,眼珠滴溜溜乱转。
一个小时后,陆飞处理完自己力所能及的战士伤痛,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
他不自觉的摸了摸右上口袋,摸了个寂寞。
“兄弟,想抽烟是吧,呵呵,哪来这种好事。别忘了你和我们一样,也是俘虏。”库图佐夫拍拍他的肩膀笑道。
“库图佐夫大哥,那可未必,您可能不知道我以前还做过魔术师。”
说话间,陆飞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包满满的“骆驼牌”。
“来,尝尝,大家都尝尝米国货,每人吸两口过过瘾。”陆飞抽出一根,剩下近一整包递了出去。
“这?这么神奇?我的上帝!”库图佐夫下意识的接过,惊呼不断。
“你个老家伙,快发烟啊,急死我了!”
“轻点,你叫个屁啊,把国人招来!”
“虽然我胸口有个洞,也想抽一口,求你了!”
周围立刻一片压低声音急切的喧嚣声,这包烟可算是点燃了全场。
战俘们最渴望的是自由,是正常的生活。
那包骆驼不是一盒烟,是一种叫希望的东西。
“叮!”一团火苗在打火机上方亮起,四五个叼着烟的脑袋凑了过来。
“嗤,呼!真爽!”
“让开,我也要点火!”
“格鲁沙,你得了,抽两口了,给我!”
“弗拉基米尔兄弟,你真是世界上最厉害的魔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