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试试,如果出来是德军,完蛋拉倒,反正兄弟们又冷又饿,撑不过当晚了。
如果是弗拉基米尔的手下在,他们就能获救。
“伊万,我们是弗拉基米尔的朋友,你在吗?”库尔尼科娃大着胆子朝森林里喊了几嗓子,声音颤抖哆嗦,比哭还难听。
十几秒后漆黑的森林亮起了几点光亮,一个彪形丑大汉打着手电走了出来。
“车长呢?你们是谁?”
“伊万吗?您是弗拉基米尔的手下吗?是他救了我们,让我们来这里求救!我们上午才从国人押送俘虏的火车上逃下来。”
丑大汉点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车长救这么点人也算小事一桩,可他人呢?叶戈尔心中转过几个念头,却没有立刻问个究竟。
“跟我来,我们在森林深处挖了无烟灶,兄弟们来烤烤火。车长救下的人就是自己人。伊万,维克多,你们来!”
百多名苏军战士见真的有人接应,不由悲喜交加,不少人流出了幸福和感激的泪水,一副没在江湖上混过的菜鸟德行。
十几分钟后,一部分受伤和体力透支的士兵在烤火,大部分都在一起挖无烟灶。
在森林泥地上烧一会儿篝火,把冻土烤热后再挖。
半小时后,所有士兵都靠着火,吃着兄弟们储藏的大列巴和肉罐头。
库尔尼科娃搓着手,口齿伶俐又夸张的把陆飞在俘虏营的英雄事迹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兄弟们互相看看,点了点头。
没错了,这就是那个爱作秀又喜欢救人的车长干的事。
“你们先吃个半饱,休息几个小时。半夜时分,跟着我们兄弟穿越火线,回到祖国母亲的怀抱去!”
“太好了,车长的手下就是靠谱。不过一定要这么急吗?我怕大家松下来就走不动了。能不能凌晨再走?”库图佐夫摇头道。
“你们必须今夜就离开!如果你们谁被捕了,会暴露车长的能力和目的,那他就危险了!”维克多严肃的看着他,眼中凶光毕露。
“嘶,这我倒没想到,是我们太自私了,12点就走,可以吗?”
四人互相看了看,点了点头。
两天后中午时分,军列开进了柏林东郊。
火车一停,陆飞就被蒙上眼睛拉下车后,押上了一辆小汽车。
很快汽车就在路上飞驰,陆飞坐在后排各有一人挟持着他。
陆飞此时心里是惶恐的,盖世太保凶名在外,自己不一定顶得住。可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人设都定好了。
看来一顿毒打是免不了了,说不定还得上烙铁,灌辣椒水,鞭子抽啥的。
想起这些陆飞忍不住就有点慌,身体都有些发抖了。
长这么大,两世为人可没受过这罪啊,唉,女人真是妨碍我拔刀的速度。
不是为了伊莲娜,谁管什么雅科夫,鸡可人。
正胡思乱想,汽车到了。
他被拉扯了下来,蒙眼的布条并未取下,接着弯弯绕绕走了了许久。
终于,陆去病被人拽进了一个房间,摁在了一张椅子上,扯下了蒙眼布。
他眯着眼适应了一下室内的灯光。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房间,大大的书桌,精致的台灯,以及桌子对面咪咪笑的年轻军官。
军官身着黑色的军服,发际线高到了半空中,看脸只有三十出头。
“弗拉基米尔先生,你好,我是沙尔夫,将会成为你的朋友。”自称是朋友的沙尔夫态度温和的让人以为到了会所。
他说的俄语很流利,一点也没有德语的重音和杀气。
“咳咳,沙尔夫先生你好,麻烦你了。”陆飞下意识的跟着来了一句,似乎已经开始跟着对方的思路和语境走。
“很好!我喜欢有礼貌的人,您应该也是吧,喝杯咖啡,我们慢慢聊。”
沙尔夫一抬手,一个漂亮的金发女军人端了杯咖啡在他面前。
陆飞耸耸肩,毫无心理压力的端起杯子就喝。
他打定了主意,自己可以有意无意的泄露些情报,假意让温和的审讯官以为自己的策略得逞,但绝不能写悔过书或者劝降书一类的东西。
没了人设,他不会被关进萨克森豪森集中营。
虽然柏林就这么一座大型集中营在东北郊,万一他不能被压去那儿,只能逃命了事。
“来,抽烟,我们随便聊聊。”
“盖世太保都像你这么好说话好沟通就好了,那个眼镜就凶巴巴的。”陆飞毫不客气的接过烟,沙尔夫帮他点上了。
“你现在所属的部队是?”
“33集团军,我和车组兄弟们是临时派去帮忙的。”陆飞知道九分真一分假是最令人信服的谎言。
谁会相信一个坦克车长是特种兵高手,被抓来别有目的。
“嗯,和我们掌握的情报差不多。你看,我们聊的就很好。你有女朋友吗?”
“有,我手下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