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某一个早上。
陆飞“虚弱无比”的被押上了一辆军车,离开了盖世太保大楼。
窗口看着军车离开的沙尔夫胸膛还在起伏,眼里都是怀疑人生的目光。
连靠上来撒娇的爱玛都不理睬。
“先让你去集中营关一个月,看你从不从!”
“中校,集中营里还有同样不肯低头的雅克夫,他们不会找到志同道合的感觉吧,更不肯屈服了。”爱玛撇嘴道。
“看着一个自己认识的健康人变成骷髅一般的模样,你是害怕还是欣赏?”
“咳咳,害怕,想想就害怕。”
“我就是要让他看看他的将来!等他屈服了,雅克夫还能坚持吗?”
“算了,别生气了,外面还有刚被抓的腐国飞行员等着你呢。”
“嗯,这些家伙就好对付多了,再给我泡两杯咖啡。”
沙尔夫重新把微笑找了回来,迅速把又硬又怪的弗拉基米尔抛诸脑后。
窗外,一辆军车沿着规整宽大的城市道路朝北疾驰。
一路颠簸,一个小时后到了奥拉宁堡。
位于柏林北郊的一个小镇。
这里坐落着占地面积极为宽广的萨克森豪森集中营,是二战期间所有德国占领区集中营的指挥总部所在地。
军车在萨克森豪森集中营的门口停了下来。
陆飞被两个德军士兵拉了下来,一个年轻的盖世太保跟了下来。
集中营的入口处耸立着一座3层高的塔楼,在入口处的大门上,写着“劳动使人自由”的德语。
“哈哈,这句话讽刺的让人想吐。”陆飞忍不住吐槽道。
“哼哼,恐怕你进去就会被打吐。”
“我不去!求你们了,关我小黑屋吧!”陆飞拼死挣扎着,主动给自己加戏。
“拉他进去,只要不肯写劝降信,你就烂在这儿吧!”
“柔弱无力”的陆飞被两个五大三粗的德军士兵架着,送进了萨克森豪森集中营大门。
挣扎不已的陆飞眼神中露出一丝不为人知的的窃喜,老子的演技可是刚刚的。
这下不会有人怀疑我的目的了。
陆飞刚被押进集中营,有四五辆大卡车从集中营外开了进来,集中营大门打开了。
车上被赶下来一群犹太人,男人、女人、孩子,哭声、叫喊声,现场喧闹了起来。
陆飞混在人群中也被一起送去了洗澡。
看着公共浴室里的花洒吓的他要死,生怕喷出来的是毒气。
好在喷出来的还是水。
洗完澡被全身消毒,换了条纹状的囚服,正式变成了一名“光荣”的集中营人。
陆飞从塔楼旁的公共浴室出来,当面就是囚犯们每天早晚两次操练的大操场。
不论是狂风暴雨还是烈日严寒,囚犯们每天做工前和收工后都必须在这里一动不动地站立几个小时等候点名。
如果人数不对,所有人就必须原地立正站好,直到未到的人被发现为止,有时囚犯们会因此而站上一整夜。
这是陆飞后来听狱友说的,这时他还以为操场是用来踢足球的。还赞叹国人的足球场地普及率高,连监狱都有呢。
“哔哔哔!”凄厉的哨子吹响了。
几个穿同样囚服的青壮年男人,一人拿根棍子,驱赶着换好衣服的新囚犯们。
让他们排成了两行,一个犹豫或站的不对,棍子就打了上去。
惨叫声此起彼伏,大多是老人和孩子的声音。
陆飞心中纠结万分。
早就给自己定好了策略,进了集中营就认怂,早点找到雅克夫,看好出路就越狱。千万别多事,千万别搞幺蛾子,伊莲娜和兄弟们还等着自己回去呢。
虽然令人窒息的惨叫声和绝望喘息声不停,他终于还是没有动,就算为他们出头又怎样?这些可怜的犹太人结果都一样,他们出不去了。
很快队伍整齐的排好了,一名党卫队看守命令他们两臂伸开,身体下蹲。
接着他开始了训话,内容无非是威胁恫吓,无条件按照指令做,否则怎么怎么样。
训话很快结束,却并不让他们起身,一群囚犯保持着这个姿势许久。
后来他才知道,法西嘶分子厚颜无耻地将这个姿势美其名曰“萨克森式敬礼”,无数年迈体弱的囚犯因此而送命。
他倒还好,毕竟亚洲人玩亚洲蹲还是没问题的,他又吃饱喝足体力耐久。
在玩亚洲蹲时,他趁机从操场向周围望去。
从他这个视角可以看见部分集中营的围墙和岗楼。在操场正面的围墙前,有一长条铁丝网,铁丝网前竖有一块小牌子,上面写着“走进者格杀勿论”。
相信只要冲击铁丝网,就会被岗楼上的德军无情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