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夫毕竟体力不够好,再这样下去一定会被追上。
陆飞打开了27上的微光夜视仪,躲在树后向前瞄准。
近三百米外一条德国黑背出现了,狰狞的面目,耷拉在外的长舌,黝黑发亮的皮毛,一看就知道是条好狗,好警犬。
“不好意思,我也喜欢狗,不过嘛,你是国人的狗腿子就另当别论了。”
陆飞自言自语的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手指缓缓放上了扳机。
“咻咻咻!”一个点射,三发子弹出膛而去!
可今日黑背狼犬似有鸿运加身,原本正常速度往前,却被地上树叶下的一根藤蔓绊了一下,狗子身体一滞,反而倒退了两步。
簌簌簌,三发子弹打在了狗子的面前!
“保护猛兽,有谁看到敌人在哪儿?带头射击!”
“呯呯呯!嗤嗤嗤,嗤嗤嗤!”
步枪机枪很快群起而攻之,无数子弹打的陆飞只得缩回了树后。
趁着德军还未上前,陆飞赶紧开溜。
干掉狗子的计划算是暂时落空了。
很快陆飞打着手电追上了雅克夫和凯瑟琳,催促他们快走。
“你居然没搞定狗狗?”身后狗叫声依然,凯瑟琳颇觉奇怪的问道。
“是啊,以你在黑夜随便取鹰党狗命的枪法居然也失手了?”
“嗯,今天狗子运气好,正好停下来躲开了子弹,这么多德军士兵环伺,一旦失手就没机会了,我马上被国人群殴乱射,只得灰溜溜的跑路。”
三人无奈之下只得鼓起余勇,在林间艰苦前行。
好在天色擦黑,德军追兵并不能全速前行,很快他们点起了火把,在若明若暗的火光下跟了上来。
途中陆飞又心生一计,拿了块手绢吐了口痰,扔在落叶中。又用树枝压着起开插销的手雷,想着这下总能炸死黑背了。
谁曾想,德军怕狗子再被枪击,换了两个尖兵开路。
轰的一声,飞起一人,伤了一人,却没伤到好运狗子半分。
听到身后爆炸声,陆飞等三人高兴不过一秒,又听到了该死的狗叫声。
“见鬼了,这踏马是一只什么样的好运狗,这样都弄不死!”陆飞气急败坏下破口大骂,随手再次背起凯瑟琳。
她又不行了,一年有余的集中营生涯摧毁了她的耐力。
“车长,前面有条河!有十几米宽,水流很湍急的样子!”在前探路的雅克夫回头急道。
“太好了,到了产鳇鱼的小河了!靠,春暖花开,小河变大河了,往左,往东!”
“车长,听你口气十分高兴的样子,为何?我们过不去啊。”凯瑟琳在他背后疑惑道。
陆飞摆摆手,托着凯瑟琳的屁股往上抬了抬,领头往左沿着河边大步走。
“如果我和你说,一个多月前我就在这儿准备了接应,你会信吗?”陆飞露出了神秘且欠揍的表情。
“不是吧,您真以为自己一个人就能干掉第三帝国吗?真有接应?那也太,太可怕了。”
“我信,车长就是上帝!”雅克夫陷入了对他盲目的崇拜中,苏联就是有这种传统。
“不过,他们是不是在我也不知道。”陆飞耸耸肩,不敢说满话。
“靠,大喘气,这跌宕起伏也太大了。”
“是啊,您手下不是都忠心耿耿吗?”
“这片森林区域就在德军防线之后,肯定会被巡逻清剿,他们能不能在这儿生存下来,我还真是没把握。”
陆飞忧心忡忡的看了眼远方黑漆漆广袤的森林。
“您这么厉害,手下也不会差到哪儿去,他们一定会等着的。”雅克夫认真的答道,言语中有种迷之自信。
“不好说,如果是女的可能会等车长。”凯瑟琳笑道。
“闭嘴吧,离我手下可能活动的区域还远,我们首先得有命活到那儿。”
陆飞背着凯瑟琳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河边滩涂旁的长草里疾行,这里地势平坦,且长草遮掩,是逃命的好走道。
雅克夫背着陆飞的背包,气喘吁吁的跟着走。
逐渐升起的月光下,三人身后无数火把紧追不舍席卷而来,德军势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三公里外,小河的大弯曲部。
小河南侧的森林深处,四个无烟灶早被点燃,二十个彪形大汉围着准备开饭。
一根根鲜美的大鳇鱼正串在树枝上架在火上烤。
“眼见都三月了,车长怎么还没来,真是愁死人了。”瓦列里叹了口气道。
“那也得等着!上周回去,伊莲娜差点拿擀面杖打死我,说我不把她男人带回去,就不认我这个哥哥了。”伊万愁眉苦脸的想起那个曾经的傻白甜,现在变身为悍妇的女人,自己妹妹伊莲娜。
“我也是,凯特也不让我上她的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