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饭的时候,李帅走到一班那一桌,说,“陈笑你跟我来一下。”
“是!”
陈笑连忙放下筷子起身,一个不小心筷子掉地上,连忙弯腰去捡,结果把装着稀饭的碗打翻了,边上的何碧婷连忙的帮着收拾,另一边的战友从口袋里拿出纸巾给陈笑擦拭,陈笑尴尬的笑着,看到李帅后,笑容顿时没了,紧张兮兮的样子。
看见李帅举步往炊事班那里走去,陈笑连忙的跟上。
进了炊事班发现炊事班的官兵们正在围着小圆桌用餐,看到李帅和陈笑进来就都放下碗筷起立,笑嘻嘻的看过来。
炊事班长是位老士官,笑呵呵的端出来一碗红糖水递给李帅,“帅,让兵抓紧喝,热乎的,趁热喝了保证管用。”
“好。”
李帅转过身把大半碗红糖水递给陈笑,说,“红糖水,喝了吧。”
陈笑怔住了。
“接着,喝了。”李帅说。
陈笑慢慢接过,缓缓抬头看着至少比她高一个脑袋的李帅,意外、惊喜、疑惑、感动,复杂的目光落在李帅的脸上,鼻子忽然的一酸,眼眶顿时红了。李帅心里就有些慌了,不过还顶得住。
捧起红糖水一口气喝光,陈笑抹了一把眼泪又抹了一把嘴巴,向李帅和炊事班长弯腰鞠躬。李帅连忙抓着她的胳膊严肃地说,“陈笑,当兵的不能向别人弯腰。”
“是!谢谢教官!”陈笑马上挺胸收腹站出了军姿。
李帅说,“去吧,吃完早饭继续搞内务,上午的训练你就不要参加了,好好休息。”
“是!”
陈笑转身走,飞快地抹掉泪痕。
炊事班长笑着对李帅说,“帅,都觉得你撞上了个美差,老哥却要提醒你,女兵不好带,你啊是要加强这方面的学习才行的。”
“是的,老班长,谢谢了。”李帅说。
炊事班长拍着李帅的胳膊说,“别跟我客气,有什么女人方面的问题尽管问,我不知道的我问你嫂子。”
“好!”李帅能放心一些了。
炊事班长叫吴胜龙,三级军士长,十五年的老兵了,老婆是驻地地方医院的医生,孩子上小学了,差点就和这批新兵的父辈同龄的人。李帅是提前晋升的四级军士长,也就是说他比正常晋升提前了整整四年,下一级就是三级军士长,也就是高级士官行列。
吴胜龙对李帅了解不少,很是尊重。
陈笑回到饭桌那里的时候,大家都看到了她红红的眼睛和未干的泪痕,旋即,大家都恨恨的看向了炊事班门口,想要用目光穿过墙壁杀死教官,太可恶了!
“教官训你了?”何碧婷低声问。
陈笑摇头,抽了抽鼻子抓起馒头大口吃着,“他叫炊事班给我煮了红糖水。”
众人皆是一愣,面面相觑,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何碧婷若有所思,在大家安静下来的时候自言自语地轻轻说了一句,“教官是怎么知道你来月经的”
这话让所有人都是一愣,随即都是一副惊恐的模样。她们发现一个恐怖的事实!
教官就潜伏在你的左右啊!
不管怎么说,教官给昨晚痛经痛得死来活去的陈笑熬制了红糖水这事很快就传遍了全排。大家的感觉是基本一致的,先是惊讶,然后是感动,感同身受,对教官的感情也就越发复杂了。
教官冷血冷酷的外表之下原来也有一颗懂得关心人的心。什么叫暖男,这就是暖男。没有人能够想到教官会有如此关爱大家的举动,大家下意识认为自己所在这个群体是孤独的,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她们茫然四顾却没能找到同类,得不到该有的特别的关心。
而教官这个小小的举动让大家猛然醒悟,原来教官是自己这一边的,就像是走失了的孩子找到了母亲。
同样的,当大家慢慢冷静下来之后,也都惊恐地发现一个令人深思的细节教官是怎么知道陈笑痛经的?绝对不会有人去特意告知,大家都是女孩子很清楚彼此的心思。
那么问题来了,教官难道在暗处听到了排房里所发生的一切?
不管怎么说,大家心里甜甜的。
而更重要的事情是班长副班长岗位的竞争。直接从新兵里选拨班长副班长作为临时的助手是李帅的一个尝试,对女新兵来而言则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机会。
李帅是明确告诉了大家的,他在指导女新兵们搞内务的时候说:“当过副班长,本科毕业,达到这两项条件就符合提干标准。虽然我任命的新兵连时期的班长副班长是临时的,但是这对你们来说是非常难得的经历。下连队后想要当个副班长并不难的。尤其是本科毕业的几位同志,好好把握机会。”
提干啊,士兵变干部,吸引力太大了,包括对一部分纯粹是过来服义务兵役的同志,都产生了很大的吸引力。三十位女新兵有一小半是本科毕业,比例相当的高,而且又是女兵,优势非常的明显。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