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条纵队就迈着齐步往篮球场那边去了。
谭菲儿莫名的有了成就感。
李帅背着手开玩笑说,“把你们打散了分到各个新兵连去,估计训练成绩能提高一大截。”
刚满十八周岁的谭菲儿脸都红了,心情好了一些。
“谭菲儿……”
“到!”谭菲儿一个激灵站起来大声回答。
李帅一愣,说,“放松点,动作不要太大,坐下坐下。”
“是。”谭菲儿忘了自己是“月经期”,慢慢盘腿坐下。
李帅聊天一样问,“你是在哪的大学?”
“教官,我没过大学,高中刚毕业的。”谭菲儿说。
李帅说,“我记错了,你是高中毕业来部队的。大半个月了,感觉怎么样?”
就这么聊了起来,算是一次针对性谈心了。
十几分钟后,部队陆续回来了。
第一个达到终点的是格桑曲珍,藏族姑娘,五名高中毕业的女新兵之一。据说有优待政策,她服完两年义务兵役后可以免试入学民族大学。带着高原红的女新兵,风一般地冲过了终点,体能是全排最好的。
李帅看了一眼秒表,十二分四十七秒,接近男兵的优秀标准了,潜力很大。
第二名让李帅有些意外了,居然是方雅颂。这姑娘此前是处于中等偏水平的,这一次跑了个第二。况且半个多小时之前她还跑了一趟五公里。这很了不得了。李帅把她的名字暗暗的记了下来。
后面的排名变化不大,这不是好现象。
同样半个多小时前跑了五公里的何碧婷、张晓然、杭微微三人,落到了最后一个集团,成了倒数。两相对比之下,方雅颂的体能潜能就更加突出了。
格桑曲珍的体能很厉害的,李帅经过谈心了解到,她家在高原,常年四处奔跑劳作,肺活量惊人,习惯了缺氧环境中的运动。李帅是把她视为五公里越野的头号种子来培养的。
部队的情况还是有些不妙,最后一名跑了十五分钟开外,与第一名相差了足足三分钟,表现出来的是整体成绩的巨大落差。
组织大家进行放松运动的时候,李帅说,“新兵连结训考核里有两项是比较重要的,一个是个人三公里武装越野,另一个是集体三公里武装越野。集体考核取最后一名作为集体成绩,所以后进的同志要加油了,不能成为拖后腿的人。”
女新兵不需要考核五公里越野,这倒是让李帅有些不太甘心的。三公里越野在他眼里就是热身运动,五公里越野是常规,八公里越野、十五公里奔袭这才是步兵应当追求的项目。
“这次要重点表扬几位同志,首先是方雅颂同志。”
“到!”
“坐下。”
“是!”
李帅说,“方雅颂同志次跑第十几名,今天跑了第二名,进步很大。而且,半个多小时前,方雅颂同志和何碧婷、张晓然、杭微微三位同志提前半个小时起床跑了一趟五公里,在这种情况下方雅颂同志还能跑个第二名,非常值得表扬。嗯,今晚奖励一瓶罐装旺仔牛奶。在这里也要对何碧婷、张晓然、杭微微提出表扬,每人奖励一瓶钙奶。她们能够充分发挥主动能动性主动开小灶训练,这种精神是要提倡的。”
“当然,我不要求大家都这么做,根据自己的情况来。同时还要对以下几位同志提出播表扬……”
除了得到点名表扬的女新兵,其他人尤其是跑在倒数的几位女新兵,情绪都是不高的。自己再差也许不会这么难受,如果成为拖后腿的那个人,被所有人用怨恨的目光盯着的场面是可以想象的。
谭菲儿在队伍里听着教官的点评,有表扬有要求,可是全程没有参与的那种失落感让她如坐针毡,感到越发的被这个集体孤立了。当所有人都在做一件事的时候,立于场外的你是很难忍受那种剥离感的。
才有些好转的心情又犹豫了,脸色阴沉阴沉的行尸走肉跟着齐步前往饭堂,行尸走肉一般吃了一顿没有味道的晚餐。
谭菲儿的心情差到了极点,委屈和怨怒慢慢的填满了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