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大军渡江占据谷城,届时我军万一攻不下保康,又无法退回谷城,如何是好?现在两位世叔的大军就在北岸,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秦宇话音刚落,孙可望就刷地站起来咆哮道。
“你懂个屁,上次咱们野战都打不赢人家,更何况这次还是去攻城,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吗?
那保康城小兵少,我军两万可战之兵,又有火药,如何就打不下来?”
秦宇同样指着他破口大骂道,然后冲着八大王一抱拳:“大王,小子愿立军令状,只要大王让定国和牛大哥随我一同前去打保康,若五日之内攻不下,小子愿提头来见!”
孙可望一听大急,若真让这小子将保康打下来,恐怕以后他就得提头。
于是赶紧抱拳道:“义父,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去年咱们杀了那左贼的哥哥,今年他又抢了…咱们已和他结成死仇。
而谷城和光化又互为犄角,隔江相望,若先打下来,我军则进可攻,退可守,再出兵去攻打保康亦不迟!”
“大王,光化和谷城确实互为犄角,但左贼的兵马可不是一般的卫所兵,稍有不慎就是大败,甚至灭顶之灾,大王难道忘了上次的教训嘛?”
秦宇见八大王面露犹豫,同样也急了,他可不想再来一次渡江逃命。
“小子,你他娘的还有脸说上次?如果不是上次你出馊主意,让我大军半道停下来歇气,我们又何至于被那左贼打了个措手不及,导致最后全军溃败?”
“老子如何没脸说?他妈的,上次的事儿能怪到老子头上嘛?你怎么不说老子在岸边准备了无…”
“够了,都闭嘴!”
见两人越吵越凶,大有撸胳膊要动手的架势,八大王头都大了,一拳重重的砸在桌案上,喘了几口粗气,才缓声道:
“我与左贼不共戴天,罗兄弟和马兄弟如今也被他拦在北岸进退不得,老子决定先打光化,拧下左贼狗头,在挥兵西进,攻打保康,以图霸业!”
张献忠说到最后手一拧,就像要真的将左良玉头拧下来似的。
“义父英明!”
哥仨赶紧一抱拳,都是一脸喜色。
罗汝才和马守应也笑着站了起来。
“张大哥不愧是我义军中的擎天巨柱,自从高大哥被狗朝廷杀害后,我义军就没了主心骨,各自为战,这才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
若这次咱们能击杀左良玉,攻下光化城,以俺老罗来看,我义军的总飘把子,非张大哥莫属。”
“不错,放眼天下各路义军,除了张大哥,还有谁有资格坐这义军总首领?到时谁要是敢不答应,就问问俺老马手中的刀认得他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