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峰寨。
聚义大厅内,十几名从黑风寨逃回的骨干跪于堂中,一脸狼狈的讲述着…
左右两侧的一众当家都是面面相觑。
上首虎皮大椅上的刘啸天,是越听脸越黑,最后重重一拍扶手,站起来怒吼道:“欺人太甚,他八大王将谷城的同道杀光了,还不罢休,现在竟还派人潜入南漳来发财,当真以为我们都是肥羊吗?”
“义父,此事有些蹊跷,说不定是从哪里窜来的小毛贼也不一定,还是先打探清楚再做决定吧!”
一旁的红莺赶紧站出来道。
她觉得八大王若真要对付他们,岂会只派三百余少年兵前来?
“伯父,莺儿妹子,当初我们天狼寨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就曾回报过,来攻打我们山寨的队伍中,就有一伙手持怪异长枪的少年兵,人数也是两三百,所以这伙少年必定是从谷城来的反贼无疑了。”
杨天林起身冲着刘啸天和红莺一抱拳说道,对这伙少年和义军他是恨之入骨。
若非他们灭了天狼寨,自己又如何会落得个寄人篱下,处处受人嘲笑。
最可恨的是,这老东西竟然也数次推托婚事,看样子八成是要悔婚,屁个义薄云天,狗屁的结拜兄弟。
“既是如此,那就不会错了,哼!那伙小畜生也当真是胆大包天,区区两三百人,就敢明火执仗攻打我五锋寨,这次老夫定要让那八大王知晓,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
“义父暂且息怒,即便这伙少年兵是谷城来的义军,但这次明显是黑虎违背了你老人家的命令,擅自行动,先挑起事端,人家反杀回去也无可厚非。
而且那八大王若真要和我们过不去,后续必定还有大军会来,不如暂且静观其变,看看那帮少年有何举动也不迟呀!”
红莺是当真不想和义军起冲突,因为她对朝廷和那些贪官同样恨之入骨,若非义父对她有大恩,她早就投奔义军去了。
刘啸天眉头一皱,也冷静不少,见下方一众当家都议论纷纷,想了想点点头,道:“嗯,那就依莺儿所言,先静观其变,看看那八大王还有没有兵马前来,趁这段时间,老夫也多联系一些山寨。”
“是,义父!”
“寨主英明。”
红莺心中大喜,其余当家也纷纷抱拳答道,显然没人愿意真的和义军死磕。
唯独杨天林暗自咬牙,瞥了一眼红莺,恨不得一口将她吞下。
……
与此同时。
黑风寨的聚义大厅,秦宇同样在召开大会。
经过一夜的休息,他的内伤已经好转了一些,起码说话时不会再扯痛。
望着左右两侧坐着的八位队长,以及他们身后的十余位副队长,秦宇感觉自己有点飘。
这种坐正位子的感觉真TM爽!
宁为鸡头,不为凤尾,这句话当真是至理名言。
“虽然咱们如今暂居于匪窝,但大家一定要记住,我等并非是山贼草寇,而是义军,何为义军?
首先义军是一支军队,是要打天下的,是要解救全天下如我等一样,受压迫的穷苦百姓和孤儿…”
秦宇一脸大义凛然,开始给这些少年灌输自己的思想,让他们摆正身份。
因为历史证明,一直没有信仰和目标的军队,是不会有前途的。
这些少年现在跟着他,虽然只是为了生存,他说的这些离他们也还远,但现在他只需要将种子种下去就可以了。
当等这些少年丰衣足食后,势必就会开始考虑自己的前途和将来,那时,他种下的种子就会发芽壮大。
想要这些少年忠心,施恩固然重要,可拥有同样奋斗的目标,也不可少。
纵观古今,最后成事者,无外乎如此。
老刘和老朱身边的那套人马,之所以死心塌地的跟着两人,不就是想打下天下,然后封妻荫子,享受荣华富贵嘛!
至于什么解救天下,那不过是个噱头,哄哄普通百姓而已,当然了,两者也不冲突。
秦首领的一番高谈阔论,让下方的一众少年都是听的云里雾里,不知道首领说这些干什么,要说到何时去?
这都快正午了,弟兄们肚子可都在呱呱叫了。
倒是一旁李夫人和李婉儿,眨巴着一双大小美眸,盯着秦宇有些小激动。
显然,在这个时代,只有读过书的人,才会真的关心天下大事。
扯完这些后,秦宇又做出了一番安排,才宣布开饭。
今后少年上午训练,下午搞建设,晚上学文识字。
首先要建设的,就是将寨墙加固一下,后山小道选一处险峻的地方,也修一座寨门,其次是厕所和打铁铺,最后才是少年们的住处以及马棚。
好在,大柱两兄弟木匠活也会干,有两百多少年伐木打下手,有过个把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