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午。
黑山镇外小河畔,依旧是上次那地儿,不过,这次男女老少却足足来了数千之多。
此刻,村民们正在交头接耳,望着河边那上百根柱子上绑着的人,以及边上高台上的少年。
当然,孩童自然是望着一旁那一口口大锅中煮着的肉块,和蒸笼里蒸着的馒头。
唯有吴家村的人,个个捏着拳头,咬牙切齿,却又畏惧少年们手中的长枪,不敢冲上去救人。
这一幕,自然逃不过秦首领法眼,冷笑一声,若这些人真敢冲上来救人,他不介意斩草除根。
“公子,你这是要做甚啊?”
李夫人望着下方四周的数千人,不免有些担忧和紧张,这要是一旦发生动乱,他们这两百多人可挡不住。
“夫人瞧好便是,今日就让你开开眼,我义军是怎样招兵买马的!”
说完打了个手势,一旁的秦铁立即就拿出铜锣,哐哐哐地敲了起来。
下方的百姓顿时就安静了下来,李夫人也只好退到一旁,显然不想抛头露面,所以今日依旧是一袭男装。
“乡亲们,我乃义军华王秦宇,今日特来为大家主持公道,这些狗大户,乡亲们每年任劳任怨的种地养着他们,卖儿卖女伺候着他们,可他们又是怎样回报你们的?
想必不用我再多说了吧,今日大家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抱完仇后,咱们分了他们的地,从此不再交租,不再交税岂不快哉?
都还等什么?
还不快去将这些万恶的狗大户撕碎,将压在你们祖祖辈辈头上的大山砸了,然后吃肉分地。”
秦宇在台上挥舞着手臂,越说越亢奋,最后声嘶力竭的吼道。
“都上啊!锅里的肉都要煮烂啦!”
然而,场下的村民就是一动不动,即便有些人想要动,也被身旁的亲人摁住。
一时间,偌大的空地上只剩下被绑在柱上的七家地主及家人在谩骂。
“我来…”
正当秦宇尴尬无比,痛恨这些百姓软弱之时,总算有两人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两人长相都十分的丑陋,其中一人更是满脸麻子。
“老子咬死你个臭娘们儿…”
“臭娘们,你也有今天呀!”
两人一人冲向了风韵犹存吴夫人,一人冲向了吴家的大儿媳,都是边骂边打,最后还张嘴在两人身上乱咬,一副有着深仇大恨的样。
可下方的百姓却是一阵骚动,不少人都面露愤慨,秦宇同样傻眼了。
什么情况?
这哪里是在打?
分明就是在乱摸乱掐。
又哪里是在咬?
分明就是特么的在胸口拱来拱去,这样能将人拱死?
李夫人早就将头撇向了一边,那场面实在不堪入目。
“首领,上次就是这两个泼皮打我们的。”一名少年愤慨道。
“什么?”
“妈的。”
秦宇顿时勃然大怒,锵的一声,拔出长刀,就大步走了过去。
而那两人却浑然不知,还在忘我享受中,一边拱,还一边将手往衣裙里钻。
噗嗤!噗嗤!
秦宇上去就是两刀,将两人砍翻在地,踩着其中一人的胸口骂道:“狗一样的东西,浑水摸鱼竟摸到老子头上来了,真当老子的刀不快否?”
说完就是一刀挥下,一颗大好的头颅滚落一边。
另一人却是吓得屎尿齐出,亡魂直冒,赶忙求饶道:“小…小大王饶命啊!我们是来投奔义军的。”
“下辈子吧,真当老子什么人都要吗?”
说完再次挥刀,像这种泼皮无赖,在义军中他见多了,杀人放火抢女人永远在前,冲锋陷阵永远在后,装死逃命个个是把好手。
秦宇再次回到台上后,四周百姓望向他的眼神都变了,明显带着一丝畏惧。
“刚才那两人乃是镇中的泼皮,平日无恶不作,想必大家也都认得,对这种人,我义军向来不手软,我华王更是容不得。”
“好!说的好,说的太好了,小华王不愧是真豪杰,真义士,小女子钦佩不已。”
秦宇刚接过一块布,将腰刀擦干净回入鞘中,一名身材高挑女子就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正是连夜赶来的红莺。
“是你…小妞,你什么时候来的?带了多少人马?”
秦宇却是吓得半死,还以为她带人来趁火打劫,甚至怀疑是不是连老巢都被她五峰寨偷袭了。
“刚来,只带了十三人,小华王,小女子今日特来……”
“等等,你说什么,你只带了十三人?”
“正是,不过虽然人少,但我那些姐妹个个武艺高强,都是马上好手,这位是我妹妹刘若兰,不但冰雪聪明,还识文断字。”
红莺却以为他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