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猜的没错。
当左良玉看着缴获来的两千多把上好兵刃,和近千具反贼尸体,心里着实有些诧异。
待确认过许多大汉手上都有着厚厚的老茧,甚至有些身上还有伤疤后,立即就认定今天阻挡他们的绝对都是精锐。
毕竟行伍多年,庄稼把式和老贼他一眼就能认出,所以心中那叫一个不屑呀!
精锐都这般不堪一击,那刚裹挟的普通反贼,战力要差到何种程度?
而当探马回报,保康县城竟被搬空,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值钱的物件也一样没见着,周围的村落更是被烧得一塌糊涂。
左良玉顿时又勃然大怒,咬牙切齿的吼道:“这帮该死的反贼,竟如此惨无人道,本帅定要将他们剥皮抽筋,以告慰保康那些受害的百姓。”
身旁众将心中都翻着白眼,但嘴上却是拍着马屁,直夸大帅仁义,大骂反贼凶残。
后勤官却是不合时宜的请示道:“大帅,看痕迹,贼军应该是退往房县了,说不定房县已经被他们攻下来了,我军是去保康县城等襄阳的大军抵达后一起进军,还是…?”
“等什么等?
那保康县城被贼军糟蹋的连颗老鼠屎都没剩下,还有什么好去的?区区一群乌合之众,难道本帅上万大军还收拾不了吗?”
心里此时正窝着邪火,见他还说这种话,顿时一马鞭抽了过去。
然后一摆手:“传令下去,大军就地安营,明日三更造饭,五更拨营渡河,大军直扑房县,本帅倒要看看那帮反贼到底能逃到哪里去。”
“是!”
众将赶紧纷纷抱拳应诺,都巴不得赶在襄阳大军之前,杀到房县去。
第二日,上午,左良玉就率着大军渡过了大河,轻装前行直扑房县。
而中午的时候,襄阳总兵秦明和守备刘国能,也带着一万多人马抵达了保康。
几乎是左良玉前脚刚走,他们后脚就到。
秦明见保康城屁都没剩下,同样大骂不已,暴跳如雷,还以为是左良玉干的。
加上昨日探马又回报了左良玉大败贼军的事,立即就率领大军也急吼吼地追了上去。
几乎一刻也没停歇。
没办法,如今反贼就只剩下小华王这一股了。
像这种既能捞战功,又能大发一笔的好事,今后恐怕很难再有了。
而那左良玉明显又想吃独食,这叫他如何不着急?
去晚了,恐怕又只能喝左良玉的洗脚水。
可谁曾想左良玉渡过河后,将所有船只都烧了,导致只搜罗到了一艘破船,心里那叫一个恨呀。
恨不得将左良玉的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一遍,吃相实在是太他娘的难看了,连烧船这种缺德事都干的出来。
然而一万多大军,加上粮草辎重,区区一艘破船,完全就是杯水车薪。
没办法,大军也只得安营扎寨,伐树造木筏。
秦明则是带着家丁独自急吼吼地追了上去。
而正在急赶慢赶的左大帅,得知秦明的大军被阻挡在了河对岸,心里也是冷笑不已。
就秦明那窝囊废,还想跟他抢战功?怕不是见鬼了。
“报…”
“报大帅,秦总兵的带着两百余精骑追上来了,据我军后队只有三十里不到了。”一骑探马从后面追了上来急报道。
“什么?”
“娘的,那姓秦的这是脸都不要了呀!这是铁了心要和老子抢战功啊。”
左良玉大怒,气得破口大骂。
最后竟一脸阴狠的让心腹家丁留下来,伪装成反贼打他个伏击,将秦明吓回去。
毕竟秦明要是跟上来,到时候就说不清了,战功起码要分他一小半。
缴获的钱粮美女,莫说五五开,三七还是要的,这让他如何会甘心?
但只要他将反贼剿灭,或者赶跑,秦明人未到,那收复保康和房县的功劳就是他一个人的。
钱粮物资最多分他一点点。
他相信哪怕秦明就是脸皮再厚,也不敢睁着眼说瞎话,谎报军情和他抢战功。
……
“杀呀!”
“轰轰轰…”
秦明带着两百家丁骑马火急火燎的急赶,刚拐过一道弯儿,左侧山坡上就突然滚下来了无数的石块木头,将去路挡住。
而山坡上更是喊杀声震天,还夹杂着轰隆隆的炮声和火铳声。
秦明是又惊又怒。
虽然明知左良玉是在吓他,但却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儿赌,稍微一犹豫,就不甘心的带着人返回。
此时,他也冷静了下来。
左良玉一向骄横跋扈,胆大妄为,将总督大人都不放在眼里。
如今他身边就两百余骑,万一偷偷将他做掉,然后上奏朝廷说是他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