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加入的兵马加起来也只训练了个把月,但毕竟都是打过仗的硬角色,所以秦宇打算收拾熊文灿他们了。
娘的,两万多大军窝在山中首尾不能相顾,进也不进,退也不退都快一个月了,真当他义军无人乎?
他秦大王好歹也是恶补了一阵子兵书的人物,胜仗败仗也都打过,难道连这种兵家大忌都看不出?
“妞,这阵子让你打探的消息,打探的怎么样了?”
“早就打探清楚了,官军的粮草都堆在房县,每隔五日会让附近的百姓,用手推车送一次粮,城中差不多留了两千多人马看守。”
“哈哈,好呀!这次定要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义军的手段,让他们知道我义军中也是有兵法大家的。”
秦宇一拍惊堂木,一脸兴奋的道,保康房县的大户,早就被他收刮一空。
对方两万多大军,按照明朝武将的尿性,绝对不会携带太多的粮草。
拖了这么久,必会从襄阳运粮,而保康到房县有官道,房县倒竹山却只有小道,这就要转运,所以他早就在盘算。
众人见他动不动就拍惊堂木,也着实有些无语,这玩意儿咋一拍之下,当真有些吓人。
红莺却是赶紧抱拳道:“小华王就让我去吧!”
“秦兄弟,我是大统领,这种分兵偷袭的事,自然是由老哥带队。”
“首领让我去吧。”
这时牛二和其他少年也都反应过来,纷纷也站起来争先恐后的说道。
“都不要争,秦铁你们年纪还小,还需再磨练磨练。”
秦铁和另外五名少年只得耷拉着脑袋坐了下去,牛二和红莺则是死死的盯着他。
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了几下,秦宇一时也拿不定,到底让两人谁去独当一面。
按道理牛二是大统领应该让他去,可这家伙粗心大意,手下兵马也都懒散惯了,实在怀疑他们能干得了这种精细的活,最后还是将目光落到了红莺身上。
“这次情况是红统领打探的,就由红统领带队吧,抽调三千精兵,携带七日干粮,走小路偷袭房县。”
“华王放心,末将必定拿下房县!”红莺大喜,赶紧抱拳保证道,连称呼都变了。
牛二张了张嘴,也不好说什么,有些不高兴的坐了回去。
散会后,秦宇将红莺独自留了下来,又交代了一番,红莺才下去准备。
为了防止对方探子发现,红莺他们是晚上出发的,绕的路也比较远。
三千人中,有两百少年火铳兵,两千步兵,五百战兵,三百女兵。
有山中的猎户带路,三千人轻装前行,翻山越岭,五天后就抵达了房县城西的一片树林中。
城中的守军虽然有两千,但根本就没有丝毫防备,两座城门一关,除了少数的人在城墙上巡逻站岗,其他的人都是在城中喝酒吃肉。
前几日在附近的寨子里抓了几十名村妇村姑,一众军官正玩得不亦乐乎,普通士兵则是羡慕的大骂不已。
所以红莺只是派了十几名身手好的弟兄,趁着夜色偷偷爬上城墙,轻松的就杀了值夜的士兵,打开了城门。
三千大军涌入城中,顿时让城中正在呼呼大睡的官军,是措手不及。
武官们慌忙地爬起,在家丁的保护下,向东城门逃去,普通士兵则是跪地投降,完全不堪一击。
而在刘家坳下的熊文灿却不知,他们这边没人愿意翻山越岭,绕道去偷袭竹山,对方却是翻山越岭去偷袭了房县。
此刻,正在大帐中捧着一本兵书恶补,不多时,门外就传来禀报声,左总兵求见。
“督师,我两万多大军老是这样窝在山中,首尾不能相顾,实在是太过凶险,还是先退回房县,待陈总兵的兵马到了后,再相邀一起进军夹击吧!”
左良玉是苦口婆心的劝道,这几日老是心神不宁,奈何这熊总督就是不听劝。
“一派胡言,这来来回回的折腾先不说士气会受损,两军相距这么远,哪里能做到同时进军?我大军不抵在这里,时时监视,万一到时又被贼军各各击破,如何是好?”
熊文灿将书拍在了桌上,训斥道,这家伙说来说去还是不愿走小道去偷袭。
其实这次熊文灿倒是误会了,如果陈洪范带着大军兵临竹山,有刘国能开路,左良玉并不介意派遣三四千人马绕道,所以他是真的担心。
“可是督师,那八大王就在谷城,房县城中留守的又全是秦总兵的人马,末将实在不放心呀!”
左良玉倒是没想过,秦宇会派兵绕道偷袭,而是担心八大王会作怪。
“你多虑了,两千人难道还守不住一个房县?何况那八大王如今已经归降朝廷,如何敢在反叛?”
熊文灿摆摆手,随后又放缓了语气道:“算算时间,陈总兵应该也到郧阳了,最多三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