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日,秦宇在均州一边四处出击,攻打山寨庄堡搜罗有用的物资,一边又沿河收拢船只。
同时派人过河去打探对岸的情况,防止渡河时被人突袭。
至于郧阳,秦宇已经懒得去打了,因为光均州一地的粮食布匹盐巴铁器,多的他们都快带不走了。
这次,秦宇并没有招收其他兵种,只是将五个战兵营的人数补齐,将铁匠及其家眷和大户人家的女眷,解放了出来,分别编入后营和工兵营。
猪羊鸡鸭一律斩杀,三万人敞开了吃,酒水倒是只拿出来了一半,另一半全部提炼成烈酒,工兵营已经非常熟练。
一时间,数十里之地,全部是酒香肉香在飘荡,惹得无数穷军户,泥腿子吞咽口水,跃跃欲试,想要加入反贼,去过那神仙日子。
“小华王,咱们为什么不招兵买马,大肆扩军呀?”
“是呀,老弟,这么好的机会,应该赶紧拉队伍,争取将兵马扩充到十万。”
红莺和牛二以及其他统领见秦大王不准招兵,一个个急的是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不要好高骛远,凡事都要脚踏实地,正所谓有多大的脚,就穿多大的鞋,手下的兵马不是越多,战斗力就越强,到该招兵的时候,本大王自然会招兵,用不着你们瞎操心。”
秦宇没好气道。
一个个大字不识一个,连长水平都达不到,若非有少年辅助,营中的两千弟兄估计都得管得一塌糊涂,现在竟然还想招兵。
众人也只得悻悻离去,如今可没人敢跟华王叫板。
直到第三天,洪承畴才带着两千标营,一身疲惫的杀到了郧阳城。
得知均州已被贼军攻破,顿时勃然大怒,同时又庆幸郧阳安然无恙。
而这时对岸的情况已经被打探清楚了。
原本他是打算南下谷城,然后会合李夫人她们,去大别山避一避风头,待到清军入关,直接将南京打下来。
可了解到河南各地的现状后,秦宇毫不犹豫的就决定去河南发展一波。
至于李夫人他们,暂时就留在黑山寨,权当是在襄阳埋颗钉子,反正只要他们不打南漳县城,官军是不会劳师动众去围剿的。
第四天,大军就开始渡河,而这几天来,工兵营早已用收罗来的船只,在河上搭建起了一座浮桥。
两个步兵营和一个火器营先渡河,然后是女兵,后营,工兵营,其次是五个战兵营,秦宇带着剩下的步兵营和火器营殿后。
大军浩浩荡荡。
从早上一直到下午,都在源源不断的过河,足足一万五千匹骡马和矮脚马,全部驮满了各种物资和娇滴滴的美人儿。
这次秦大王虽然杀的人最少,也就士绅地主的直系男丁,但却将均州一地,甚至郧县的有些镇子的布匹,棉花,食盐等东西几乎搜刮一空。
而百姓们不但没有半点怨恨,反而一个个嘴都乐的合不拢了。
因为缴获的一大半银子,秦宇都用来给他们付账了,都是市价的两倍甚至三倍。
此时,一个个都躲在家里数银子铜钱,才不会管那些人是不是反贼。
也正因如此,秦宇才想着快点走。
再不走人家就没盐吃了,而只要他一走,那些商人必定犹如闻到血腥味一般,蜂拥而至。
那帮地主大户不是喜欢将银子埋在地里吗?
那好,既然他们舍不得用,那他秦大王就来帮他们用,刺激一下消费,促进一下大明商贸。
若是其他反贼,洪承畴绝对敢带着两千标营杀过去,来他个半渡击之。
可现在却只能窝在郧阳城中,气得吹胡子瞪眼,眼睁睁看着对方渡河。
“志远,竹山回援的大军到何处了?”
“大人,恐怕要等到后天才能抵达。”
“岂有此理,等后天,反贼怕不是早就没踪影了,左总兵那里有消息吗?”
洪承畴一拳捶在书案上,牙齿都咬得咯咯作响,完全急糊涂了。
“算算时间,怕不是前天才能收到大人的命令,昨日启程出发。”
钱高无赖的道,除非插上翅膀,否则襄阳的左光先部,是绝对指望不上的。
“哎!现在也只能指望变蛟了。”
洪承畴同样叹了口气,等后天竹山的大军到了后,加上渡河花费的时间,起码要比反贼慢上四天。
按照那帮反贼的速度,怕不是要奔出两百里,将南阳都打下来了。
而这边,大军全部渡完河后,秦宇就一把火,将浮桥烧了个干干净净。
秦宇才不会傻了吧唧的去打南阳,如今他什么都不缺,自然是要找个好地方休整。
将铁器变成火铳,将棉花布匹变成军服棉甲,将硫磺变成炮竹子弹,将牛角牛筋变成弓箭。
淅川周围的山势,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