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煞我也,你们这是自作聪明,瞎操心啊!本督严阵以待,又岂是那么好偷袭的?钱高误我呀!”
洪承畴是捶胸顿足,差点又没气晕过去,这三天来除试探了一次,大军就一直按兵不动,对方又如何能趁其不备?
半晌后才又沉声道:“即便如此,汝州南面一马平川,哪怕遭遇伏击也不至于全军覆没吧?”
“督师,实在是那小贼头太无耻了,竟挖了无数的陷马坑,末将察觉时已来不及…”
曹变蛟又是一番解释,牙齿却咬得咯咯作响。
“愚蠢之极,走时本督是如何交代你的?无论何种情况,都绝不能与贼军正面对战,你到好竟然还主动冲阵!
你都知道那一字长蛇阵面对骑兵死路一条,以那贼首的狡诈,若没有万全准备,又岂会摆这种一字长蛇阵?”
曹变蛟低着头,沉默不已,当时那种情况,谁想得到那么多?
“哎!贼军死伤如何?”
又是一番训斥,洪承畴也只能长叹了一句,期盼贼军也损失严重。
“伤亡应该也在两三千人之间。”曹变蛟自己大致估摸了一个数字,答道。
“什么?”
洪承畴听闻,差点没直接斩了他。
“也罢…”
最终也只能摆摆手,假惺惺的询问了一下钱高的情况,就让他下去养伤,戴罪立功。
随即就将南面的大营撤了,只留下北面和西面的大营,遥相呼应。
陆陆续续又有骑兵开始返回,直到天黑前,总共回来了五百多骑,还个个带伤,许多战马回到营地,就倒地不起。
这让,无论是洪承畴,还是曹变蛟都无法接受。
两人自然知道,想要在开阔之地全歼一支骑兵,那是绝无可能,可现在竟连两成的兵力都没回来,和全军覆没已经没多大区别了。
“督师,贼军今日没有回城,想来此刻必定在大肆庆祝,不如末将带兵去夜袭,定能杀他们个措手…”
左光先却是突然说道,可话还未说完,洪老狗就胀红着脸咆哮道:“住嘴,白天的教训还不够吗?”
显然,洪承畴这种谨慎小心之人,是听不得夜袭二字的,就更何况现在这种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