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野县城,吴家大院内。
吴老爷子看着带兵突然闯进来的县尉和那女子县丞,是又惊又怒。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光天化日强闯老夫私宅,还有没有王法?”
“吴老头,你吴家勾结朝廷,扰乱新野市场秩序,图谋不轨,本县尉是奉命来捉拿你全家老小的,识趣的乖乖束手就擒,否则刀剑无眼。”
老兵县尉手握着刀把子,扫了一眼挡在身前的家丁护院,大义凛然的道,后面跟着的女子县丞和几名丫鬟小妾却是脸有些红。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这不,吴老头气得浑身都颤抖,指着他咆哮道:“荒谬,那济民商行竟然开门做生意,我吴家去买东西,天经地义,何来扰乱市场秩序一说?
至于勾结朝廷,图谋不轨,简直是滑天下之大谬,自古只有勾结贼人,哪有勾结朝廷一说?”
“哼,既然如此,那你吴家未何要顾人偷偷的去买,而不是自己光明正大的去?分明就是做贼心虚,带上来!”
县尉大手一挥,几名地痞流氓就被带了进来,扔在了地上。
“强词夺理,你们这分明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哼哼,那你解释一下,为何要雇人偷偷的去买?”县尉扫了一眼躲在后面的一众女眷,一脸的阴狠。
“这…这,老夫府上人手不够,难道不行吗?”吴老头迟疑了一下,竟有些心虚。
“哈哈,还说不是做贼心虚,老子懒得跟你啰嗦,今日本县尉只抓吴家的人,与其他人无关,若有阻拦者,一律杀无赦,来人,将吴家人全部拿下。”
县尉也知道要讲道理,自己肯定讲不过这老东西,于是直接大手一挥,动粗。
一名名士兵立即就冲了上去。
看着闪着寒芒的大刀长枪,又听说只抓吴家人,上百名家丁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敢反抗。
这将吴老爷子气的是破口大骂,可随即就被冲上来的士兵摁在地上捆了起来,家丁们见状,更是将兵器丢在了地上,让在了一旁。
不到片刻,吴家的男女老少几十口人就全部被抓到了院子中。
除了成年男子,其他人倒是没有被捆,当然,期间被当兵的一阵乱摸,那也是无法避免的。
同时被抄的,还有城中另外四家。
直到这时,女子县丞才开始收拾残局,统计钱粮和各种物资。
而除了吴姓家丁,发了点钱解散外,其他的和那些丫鬟小妾,都被女县丞收归到了麾下。
毕竟虽然新野县有吏员捕快,可新增加的20个县,却需要大量的人手。
虽然只是查抄了四家,但基本上都是有声望的顶尖大户,这将剩余的十几家士绅地主,吓得窝在家中是瑟瑟发抖,惶惶不可终日。
直到这时,县令才站出来,邀请众位士绅地主前往县衙议事。
暗示了一番,让众人回去将这阵子囤积的盐巴粮食按照济民商行的价格,全部出售出去,这事儿就过去了。
众人这才如蒙大赦,心中不由得生出,这华军还是讲些道理的,没有直接没收他们的粮食盐巴,而是允许他们卖掉。
至于被查抄的那几家下场,大家却是没心思管了。
大不了以后经常去那教坊司,看望一下昔日的嫂夫人,弟妹以及贤侄女,若可以拿钱赎的话,将她们赎回来就是。
经过这件事,众人也算看明白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什么王法,什么道理,都是虚的。
心里都是决定今后再也不搞幺蛾子了,就安安心心的待在家中,等待朝廷大军到来,再翻身做主。
短短一天时间,南阳一地就有四十多家大户被查抄,上千人被押到南阳囚禁了起来。
所得的钱粮物资,除了金银被押解往南阳,其他的全部移交给商行拿来售卖,加上其余商家大户纷纷开门营业,一时间南阳的商贸再次病态的繁荣了起来。
秦宇自然知道,自己没有产出,终究会被江南的商人卡住脖子,受制于人。
其他东西也就算了,没有布匹,大不了不穿衣服就是了,冬天窝在家里不出来,可没有盐巴却是万万不行。
奈何他只知道,南阳地区不但有煤铁铜和许多稀有金属矿产,还有石油,天然气,天然碱,盐等诸多化工原料矿产,却不知具体的位置,所以也只得加派人手勘查。
好在,粮食和盐巴足够南阳地区四百多万人吃到年底了。
大致稳定了南阳的次序后,秦宇就打算对襄阳动手了,决定先攻下北岸的樊城。
毕竟光南阳一地,短板太多了,必须要再攻下襄阳,两府连成一片,才能稳如泰山,可秦文的到来,却让他改变了从樊城下手的想法。
“秦文,夫人可还好?”
书房内,看完箫欣茹的亲笔信后,秦宇心中也是生出一抹愧疚,那股浓浓的思念是在也压制不住。
“回首领,夫人一切安好,就是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