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难道咱们等一下真的只筹集军粮?听说华军可是给每个镇子都派了一位贵夫人和几位貌美的小妾丫鬟,要不…”
“你们以为老子不想吗?可督师已经下了死令,杀人都行,就是不能玩女人,这两个月来为了女人掉脑壳的兄弟还少吗?”
“头,这里可不比洛阳,天马上就要黑了,等完事儿后咱们将人杀光,再放上一把火,兄弟们口风紧一些,谁知道?”
“是啊头,怕个屁,凭什么反贼可以玩女人,咱们当兵的反而不能玩女人,这他娘的还有天理吗?”
一路上,把总身边的几名哨官都是不断的怂恿,时不时就会面露愤慨。
“到时候再看吧,我先去和那姓洪的商量商量。”
把总明显有些心动,最后摆摆手说道,毕竟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另外一个队,他的手下他自然放心,可另外一个队却不放心。
几名哨官都是大喜,赶紧就将这一好消息通知手下的兄弟,并叮嘱他们,显然知道另一个队肯定会同意。
事实也确实如此,另一个队同样在商量同样的事,所以双方几乎不谋而合,互相监督,完全成了摆设。
由于个个心情激动,所以脚下的步子都快了不少,200多人不一会儿就杀到了镇子外。
镇子也只有一道两米多高的土墙,许多地方都还有着明显刚修复不久的痕迹,大门是两扇木质的门板,此刻后面已经堆满了东西。
老兵大汉手持大刀站在最前面,其次是镇子中的壮汉,然后是老人和少年,最后才是妇女和孩童。
镇长夫人和几名小妾丫鬟并没有回去,而是站在了最后面,人人都紧张的呼吸急促,手心直冒大汗。
“待会儿官兵要是冲进来,就用手中的家伙招呼,谁都不要跑,你们跑得掉你们的妻儿老小却跑不掉,而且谁敢跑田地房屋一律收回。”
老兵大汉叫侯三,见许多人都打着哆嗦,手中的家伙都快拿不稳了,顿时吆喝道。
果然,两百多名大汉听了后,尽管依然怕得要死,但都是握紧了手中的竹枪锄头,喘着粗气。
“里面的人听着,老子们是官军,是来筹集军粮的,识趣的快点打开大门,咱们拿了粮食就走,绝不杀人放火,不然待老子们攻进去,鸡犬不宁!”
“龟孙子,少在老子面前玩这套,老子当年玩这套的时候,你们这些狗东西,还在穿开裆裤,有种攻一下试试!”
侯三隔着门顿时破口骂道,见身旁的人神情有些犹豫,赶紧又吆喝道:“别信他们的鬼话,就他们那德性还能见着女人?不想妻女被糟蹋的,等一下就拿起家伙和老子跟他们干,附近的村自然会过来支援的。”
“直娘贼…”
大门外,两百多官兵听了候三的话,都是气的破口大骂,两位把总更是脸黑如炭。
都没想到这小小的一个镇子里面,竟然还有懂行的,见天快黑了,两人也不想再耽搁,纷纷拔出了腰刀。
“竟然敬酒不吃,那就吃罚酒吧,待会儿老子杀进去,倒要看看你们还硬不硬得起来。”
“兄弟们杀,除了女人一个不留!”
两百官兵顿时就露出了真面目,这一刻,简直比土匪都还不如,一排冲到墙根儿下,手扶土墙弯腰站好,后面的就踩着他们的背跳了进去。
“干死他们!”
侯三一马当先,当头就是一刀,将率先跳进来的一名官兵砍翻在地,鲜血溅了一身。
“啊!”
一名名壮汉大吼一声,也扑了上去,手中的家伙都是疯狂的乱挥舞,后面的老人少年也跟着冲了上来。
这一刻,镇子里的所有男人为了土地房屋,为了家人,都状若疯狗,拼起了命。
官兵由于翻墙进来,各自为战,虽然砍杀了不少百姓,却也在百姓的围攻下占不到丝毫便宜。
有的一落地,几把锄头竹枪就招呼了过来,挡得了一把,挡不了另一把,被砸的是头破血流,脑浆崩裂。
“当家的…”
一名壮妇见自家男人被官兵砍的倒在地上直抽搐,嘶叫一声,竟然拿着菜刀冲了上去,其他壮妇见了,也都拿着菜刀扑了上去。
后面的许琼华和几名小妾丫鬟则是死死的抱着孩童不断的后退。
好在,她们曾经都经历过比这还血腥的一幕,倒也没有尖叫,或者发生小便失禁的事。
听着镇子里面那凄厉的惨叫声和激烈的打斗声,两名把总都是又惊又怒。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些平时老实巴交的百姓,不但敢反抗官军,还个个拼起了命。
而附近村落里的村民们,听见镇子方向传来的喊杀声和惨叫声,最终还是鼓足了勇气,在村长伍长的带领下杀了过来。
其实各村儿的男人早就准备好了,只是心里太怕了,一直在犹豫,可现在见打的这么激烈,也不敢再犹豫了。
因为华军早就下发了通知,一村被攻,相邻村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