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寺,位于襄阳城以西,乃是襄阳城附近最大的一座寺庙,依山傍水,建筑宏伟,大殿小殿足足上百间,寺内僧人不下近千。
往日香火旺盛的庙宇,自从华军攻破襄阳后,就无一人前来烧香拜佛,这使得偌大的庙宇显得十分的冷清。
而今日,庙内的近千僧众却是如临大敌,主持慈远大师带着数百手持僧棍的小沙弥,堵在了山门口。
望着山脚下越来越近的大军,众僧心中都是紧张不已,就连主持慈远,也没了往日得道高僧的模样。
不多时,两千多华军簇拥着三顶轿子就来到了山脚下,从轿子里下来的是一名贵妇人和两名少女。
“娘亲,这承恩寺好大呀,附近的景色也不错,收拾一下,估摸着能住下上万人。”
李婉儿一下轿子,就望着山腰上的大片宫殿院落,惊喜道,一旁的刘若兰,同样一副向往的神态。
“哎!”
李夫人却是望着山门前那些手持棍棒的和尚,叹了口气,但为了公子,哪怕死后下地狱,她也愿意,于是对着身后的营统领说道:“你们等在下面,我先上去和主持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妥善解决。”
“是!夫人。”
营统领和一众队长心里都是有些无语这位夫人,每次都是这般说,最后还得他们亲自出马,但还是恭敬的答道,点了一队人马,跟着上山保护。
山门前。
见箫欣茹只带了十几名护卫上山,慈远只得上前一步行了一礼说道:“阿弥陀佛,老衲慈远,乃敝寺主持,不知女施主带着大军前来是礼佛,还是另有所图?”
显然箫欣茹在襄阳附近的佛门中已经臭名昭著了,承恩寺中就不乏许多其他寺庙投奔过来的和尚。
“大师有礼了,妾身想先入寺礼佛,还望大师行个方便。”箫欣茹回了一礼说道。
“不行,方丈,他们分明就是来抢占我们寺庙的,绝不能让此等妖妇入内玷污佛门。”有几名脾气火爆的和尚,顿时就叫嚣道。
“不得无礼!”
慈远先是训斥了一句,才回声对着箫欣茹又行了一礼,缓缓说道:“竟然女施主有心向佛,又何故要行此人神共愤之事,难道就不怕死后堕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吗?”
“老和尚,你少吓唬人,我小宇哥哥说了,就算有地府,也不归你们佛家管,而是归阎王管,阎王又归玉皇大帝管,我小宇哥哥可是上天之子,阎王见了都要绕道走。”
“婉儿,不得对大师无礼。”
箫欣茹同样斥责了女儿一句,这才苦笑道:“还望大师见谅,妾身这样做,也实属无奈,竟然大师已知晓我的来意,那就请带着一众弟子前往他处建寺吧!若佛祖真要怪罪,妾身一人承担。”
“若女施主当真是没地方办学院,附近几座道观地方也不小,为何不选,偏偏就要选我佛门寺庙?”
慈远见箫欣茹果真是来霸占他们寺庙的,脸上也是胀的通红,质问道,再也没有半点得道高僧的模样。
其他和尚更是怒目而视。
面对慈远的质问,箫欣茹也是无言以对,沉默了好半晌才说道:“大师慈悲为怀,想必也不愿见到寺中弟子有所伤亡,若大师现在同意,妾身不但可以给大师三天时间,还可以补偿一万两银子。”
面对如此赤裸裸的威胁,一众和尚都是气的脸红脖子粗。
慈远看了看山下虎视眈眈的两千大军,想起另外几座寺庙的下场,脸色变换了数下,最终只得无奈的道:“山下数千亩良田皆是我寺中产业,女施主难道也想强占?”
“佛门讲究四大皆空,山下田地乃身外之物,大师又何必执着?”
箫欣茹说完,自己都脸红心跳,但她实在不愿徒增伤亡,所以每次都亲自上山劝说,就是希望能避免刀兵相向。
“阿弥陀佛,希望女施主能信守诺言。”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虽然恨不得将箫欣茹立即打入十八层地狱,但若不同意,最后不但寺庙保不住,这些年来积攒的十多万两银子香油钱和数万担粮食恐怕也得白白便宜这帮反贼,所以也只得同意。
“那是自然,大师不愧为得道高僧,拿得起,放得下。”箫欣茹大喜,立即就命人抬了一万两银子上来。
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慈远也没再阻止她入寺礼佛,带着一众弟子开始收拾,准备去他处选一座山头建寺,反正是不会选择在襄阳了。
三日后,慈远就带着近千弟子押着粮食银子,下了山,向南而去,连寺内的诸多佛像都不得不落下。
数千名工匠只是整修了十日,箫欣茹就带着数百名夫人小姐和上百名婆子丫鬟,以及上万名女童,进驻了这座淑女学院的总院。
只见一名名女童挽着同样的发饰,穿着同样款式颜色的衣裙,从山脚下一直延伸到了山腰的寺庙,惹得附近的百姓纷纷前来围观。
虽然有些拥挤,但勉强还是能住下的,随着一阵鞭炮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