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来,时间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崇祯十二年十月初,华军的两路大军均已完成任务,分别攻破了枣阳和郧阳府全境。
而大明的局势,也如历史上那般在十二年急转直下,华军虽然占据三府之地后,暂时息兵罢战,可闯王又雄了起来。
孙传庭战死后,李自成再无顾忌,立即就率兵从汉中杀往关中。
而陕西又正值大旱,边军和卫所兵纷纷哗变,百姓也揭竿而起,让刚稳定了一两年的西北,再次变得处处烽烟。
导致闯军所到之处,简直摧枯拉朽,短短一月时间兵力就再次超过了百万,大军直逼长安,大有横扫整个西北之势。
面对闯军肆虐西北,崇祯也是有心无力,山西边军几乎都南下湖广败光了,西北的边军又纷纷哗变,整个西北,可战之兵也就一个总兵官贺人龙,带着万余兵马,在长安城中苦苦坚持。
洛阳虽然还有逃回去的两万秦军,可南面汝州的华军随时都有可能挥兵北上,所以根本就不敢去救援长安。
而作为天下剿贼总督,卢象升在湖广也是鞭长莫及,最后也只得让刚退入四川的杨国柱去救援长安。
此时,卢象升已经将总督府搬迁到了武昌,留了三万兵马驻守随州,自己则带着两万天雄军南下武昌,互为犄角。
“督师,那杨国柱屡次不战而逃,保康和房县他不守,还算说得过去,可郧阳他也说弃就弃,就实在太过分了,督师让他去救援长安,估计多半又会阴奉阳违。”
“哎!本督又何尝不知,可如今局势危如累卵,朝廷又正是用人之际,也只能暂时放任这些武将了。”
卢象升起身背着手长叹了一句,他三令五申,让杨国柱一定要坚守在郧阳。
可依然连贼军的影子都还没看见,就弃了郧阳,虽然恨不得将其斩杀,以正军法,但也只能暂时憋着,还要安抚他一番。
“督师,不如让四川总兵也带兵北上去救援,两人也好互相监督。”
徐江华也知道卢象升的难处,于是说道。
不单单只是杨国柱数次不战而逃,左良玉在长沙同样拥兵自重,对督师的命令置若罔闻,不愿尽全力剿灭那八大王。
“万万不可,那八大王如今正在常德一带徘徊,一旦将四川的兵马也抽调北上,势必会造成四川空虚,若让那八大王又窜入四川,局势只怕会更加败坏。”
卢象升摆了摆手果断拒绝道,这种拆东墙补西墙的事绝对不可取。
“可是,长安一旦被闯贼攻破,整个西北都将危矣,那闯贼怕不是也会学那秦贼在长安开府称王。”徐江华一脸的担忧。
“哎!”
卢象升再次叹息一句,没有回答。
徐江华见此也明白了,没在说什么,督师心中恐怕已经打算放弃西北,先集中兵力解决那八大王和曹操,然后再和华军决一死战,闯贼怕不是要放到最后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卢象升虽然贵为七省总督,可手中能用的兵马屈指可数,关键是襄阳之战后,各地的武将已经开始阴奉阳违了。
所以才南下武昌,打算以湖广的富庶,一边大肆招兵买马,一边先解决八大王和曹操,避免南方也被两人搅得天翻地覆。
………
接下来的日子,卢象升一边筹集钱粮,一边招兵练兵,不断的催促左良玉进兵,又命石柱总兵,四川总兵和两广兵马严防死守,准备全力围剿八大王。
而曹操和牛儿则是带着残存的两万多兵马,再次从大别山中杀出,肆虐汝宁府。
长沙城。
一座豪华的府邸内,左大帅如往常一般,将卢象升的命令随手扯的稀巴烂,扔在了地上,继续和一众将领醉生梦死。
“大帅!”
不一会儿,一名长相颇为俊秀的青年文士走了进来,一抱拳道。
对于这种无遮大会,青年眼皮都没眨一下,显然已经习惯了。
“吴贤弟,你来的正好,那卢象升又派人传来军令,催促我进军,你看这次该如何应对?”左大帅一边对着怀中的美人上下其手一边笑道。
“大帅,卢总督已经到了武昌,手中还有两万天雄军,若再推脱,怕是有些不妥,而且那八大王在常德也已盘踞了月余,所以学生认为,也是时候进军了。”
青年文士一抱拳说道。
正是当初黑石镇的吴家二公子。
中了举人后,报仇心切的吴二公子并没有继续参加会试,而是出人意料的投奔到左良玉麾下当谋士。
这让一众同窗好友都是鄙视不已,大骂他放着好好的康庄大道不走,偏偏要自断前程,投奔一介武夫,都无法理解他这种行为。
左良玉自然是大喜过望,不过更多的还是意外,甚至是受宠若惊。
毕竟大明朝的武将,手底下别说有举人当谋士,就是秀才都非常少,所以不但对吴二公子礼敬有加,还事事都要征询他的意见。
而吴二公子